好气色心里便踏实了。
“皇祖母。”他急急朝殿中内室奔来。
果然同云姑姑说的那样,太后一见了他便喜笑颜开,“砚泓回来了,快来让哀家看看。”
孟砚泓大步朝前去,坐于太后榻前的梨花木椅之上。
“瘦了。”太后眉眼弯弯,看着孙儿,怎么瞧自是怎么开心。
孟砚泓目光落在太后正包着白绢的腿上,便知那便是伤口,于是问:“皇祖母可还安好?”
“哀家无事,”太后一顿,松了一口气,语气中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若说今日也是哀家命大,不得不说那个姚家三姑娘,旁人都慌乱之际,是她第一个冲出来,用嘴吸出哀家伤口里的毒血,连太医都说,若没有她及时救治,哀家就算不丢命,只怕是这条腿也保不住......”
“皇祖母福根深重,自是吉人自有天相。”
“话虽如此,可也要更得谢谢那三姑娘,哀家已经与皇帝说了,好好赏赐一番,”太后一顿,“从前这姑娘的事,有两件传到我耳朵里,第一听说是个美人,第二听说性子倒是直白,如今一见,不仅如此,还有些赤诚在里,放眼望去,这满京城的姑娘,怕是也没人敢做这样的事,她还是头一个,这性子,哀家很喜欢。”
听得太后这般夸赞,孟砚泓不答话,只是默然垂下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太后才想起一件事,于是道:“哀家已经做了决定,将她认为义女,时常让她入宫来,这般好姑娘,往后我得给她寻个好夫君才是。”
夫君二字,不知触动了孟砚泓哪处心弦,他眼皮一跳,正欲开口讲说什么,只听太后言,“??了,有两阵风吹到哀家耳朵里,好像是说,你与那三姑娘有些什么?”
孟砚泓目光沉静,抬眼望着太后,而后摇头,“孙儿与姚三姑娘才见过几面而已,初次相识,是因为在林子里救下过迷路的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