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折腾下来,姚静檀已是筋疲力尽,再没心思也没精力同他周旋了,干脆耸拉下脑袋闭目养神,盼着雨早些停,盼着她早些回去......
人烧的厉害,这会儿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孟砚泓垂目望着她睡着的侧脸,乖巧又安然,全不似之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他忍不住探出手去,轻轻顺着她脸上的轮廓游走,细嫩的肌肤似柔软的绸缎,他手若粗糙些,都怕给她刮破了。
多少天了,多少天没这般近距离的见着她了?
孟砚泓从未同旁人讲起过自姚静檀走后,他便觉着心里不爽快,像是心里缺了一块,怎么忙都补不上,又似心里堵了一坨,咽不下吐不出。
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更想不到那个从前整日在他眼前活蹦乱跳的姚静檀竟有这般本事。
“姚静檀,从你说喜欢我的那天起,你便是我的了,”他的指背停在她耳朵上轻捏一把,几乎用气声同她道,“我不开口,你哪都不能去!”
姚静檀似梦似醒,并未听清明,厌恶的皱起眉头,觉着怎么这么烦,哪里来的一头野驴在耳畔不停聒噪。
......
过了许久,风雨终于停了,外头又恢复了密林才有的寂静,鸟雀声复起,天边的乌云终于散开,从云层深处透出光来。
原本阴暗潮湿的岩洞也一点一点明亮起来,外头的水气卷着泥土芬香散出来。
“看!是三皇子的马在那里!”――有人声自老远传来,他们终于还是顺着山路找过来了。
不多时,有一群乱糟糟的脚步声越行越近,听起来约摸近二十号人。
“三皇子,您在里面吗?”是绅毅的声音传来。
岩洞外只见着他的马,却未见着人,绅毅向来懂规矩,不听他言,不敢贸然前往,脚才踏入两步便顿住。
“我在,”他朝外应了一句,“你们先在外头候着。”
听到孟砚泓的吩咐,绅毅点头应下,却在转身要出去的一刻无意中扫到角落里的衣袍一角。
绅毅眉目一紧,感觉洞里的情况似不大简单。
外头人声凌乱,姚静檀迷迷糊糊睁开眼,孟砚泓顺势扶她坐起来,“有人来接我们了,可以回去了。”
姚静檀脑子像是木住了一般,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来,直愣愣的便要往外爬,直到衣襟处灌入一股凉气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只着中衣,连外袍都未穿。
她带着气,一想到身上还搭着孟砚泓的中衣就更气了,没好气的将其甩下,要去伸手够自己的袍子。这回孟砚泓倒是没拦她,反而好心的帮她取过搭在身上,虽仍有些潮湿,但问题不大。
将衣衫给她穿的规整,而后又多此一举的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在身上,自己则只套了中衣,他的衣衫姚静檀自是不肯再穿,猛甩两下试图丢开,却又被孟砚泓给摁住,“外头雨才停,风大,披着吧。”
胡乱的将人又裹了一层,他这才将人自地上抱起。
姚静檀虽然烧的厉害,可人还不算糊涂,若是让旁人看着她这样被孟砚泓抱出去,怕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难听话她可以听,可跟孟砚泓扯在一起的难听话她便听不得。
“你放我下来!”她推着他说道。
他非但不肯,还将人抱的更紧,似笑非笑的低声同怀里的人讲,“我若是你,从此刻起就昏过去。”
姚静檀扯着嗓子还想说什么,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他抱着出了山洞。
秋风一过,吹的她头皮一紧,她眯眼见洞外头规整却又密集的站了许多人,虽无一人敢乱开口讲话,但是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震惊。
至此姚静檀才终于知道,许孟砚泓方才真说了句人话,她的确该昏过去才是。
......
这会儿行宫处姚唯舒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自早晨起便寻不到姚静檀的人,虽知道她可能偷偷跑出去玩了,但一想到方才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