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批人来山海县安排,因此他今日到了,便不用再住客栈或是驿馆,只需去往先前买下的一处宅院便好。
对于住所,孟砚泓向来是讲究之人,从前去往哪处办差,至少都要住上半个月,他总觉着住客栈驿馆不安全,于是每行至一处必买一处宅院,大小无妨,其一要静,其二要净。
入了宅院的门孟砚泓便由人引着直奔书房而行,此厢已经提前有人将一应都准备好,姚静檀则由着张进宝的指引来到厢房。
姚静檀望了厢房后一棵大树定了步子,抬手一指门前,“好了,不走了,我就住这间。”
闻言张进宝立即收了步子后退了两步,“三姑娘既选定了,那小人便先退下了,今日路上颠簸,三姑娘早些休息。”
姚静檀微点头,转身推门进去。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姚静檀趴在门缝上听着外头似再没了人声,她悄悄将门敞开一条缝隙。
树影婆娑,灯影浅浅,门缝中的一只圆杏大眼左右转动,确定无人后才将门缝开大,紧接着人挤了出去。
绕至厢房后,来到方才见的那棵树下,抬手拍了拍粗壮的树干,仰头望着探出院墙的枝杈,她心头一喜。方才选了此处就是因为这棵大树,她心想着:“想留住我,孟砚泓你做梦!姑奶奶走了,你自己玩去吧!”
......
“啊!”――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划破夜空,惊的这院中夜栖的鸟雀都乱飞了起来。
声音从窗外传进来,书房中的孟砚泓眼神一滞,将手上的册子拍在桌案上起身,脱口而道:“是姚静檀!”
疾步自桌案里绕出来,在张进宝和绅毅面前行过的时候卷起一阵风。
这院子本就不大,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厢房隔院处,他大步流星而来,束发的玉冠因走的太急在发顶一顿一顿。
步子尚未立稳,就瞧着墙院角处一个人影自树干上似摔似跃的跌下来,孟砚泓心头一紧,阔步才迈出,便见着另一人影不偏不倚的在树下将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