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铺多少货?”
“自然是越全越好。”
“好,痛快,”李喜一拍合掌,“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不如找个地方边吃边谈。”
“也好。”孟砚泓一口应下来。
李喜这种人,找的所谓地方不是寻常酒肆,而是花街青楼。
袖楼姚静檀倒是去过,可这青楼她还是头一次来,瞧着里头灯花酒闪,也着实新鲜。
才一坐下,李喜便命老鸨叫进来一排姑娘立于雅房内,这里的姑娘各个漂亮,环肥燕瘦,李喜慷慨道:“陈公子,挑几个陪你喝酒,人多才热闹。”
这场面难不到孟砚泓,从前隐了身份去查案时也碰见过,只是不同平常,此次有姚静檀在场,他的目光小心飘向她所在之处,却瞧见她一脸的漫不关心,还在打量这房间内的装潢。
他身边有旁的莺莺燕燕,她竟连看都不看一眼。
“就她吧。”他抬手随意指了一个,那姑娘闻见举罗扇掩面一笑,来这楼里的客人长成什么样的都有,可这般清俊有气度的还是少见,仅一眼便晓得是有家世的公子哥,凭是谁也更乐意赚这种人的银子。于是姑娘便娇声软态的便坐到孟砚泓身边来。
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扑了孟砚泓的鼻息,紧接着姑娘的罗扇便带着香风带到他的脸前轻轻晃动,她娇滴滴的一声‘公子’入耳。
她还是不生气,面容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甚至与孟砚泓对视之际就像是在看戏。
孟砚泓捏着酒盅的手指紧了又紧。
几杯下肚,那头李喜的脸已经泛了红,人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拍着胸口夸赞自己年轻有为,山海县独一份云云。
孟砚泓举一杯轻饮,同他谈天说地,试图从里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出来。身旁的姑娘先是贴在他的身上,后又搭上他的肩,似藤蔓一般将人缠住,唯有此让孟砚泓心烦至极。
姚静檀实在是站不得了,身子朝后面的墙上贴靠去,向鹿鸣瞧了她一眼,紧接着也跟了过来,从袖口里掏出个杏子般大的纸包,悄然自身后塞到她手上。
感知手上有物,她接过,趁没人留意身子偏侧过,将纸包打开,里头躺着一枚麦芽糖。
姚静檀抬眼冲他笑笑,随之将那枚麦芽糖塞入口中,许久未进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