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回了一句。

并未在自己伤病上多作文章,说那些她定不乐意听的黏腻话,他也讲不出来。

姚静檀点头道:“那就好。”

“今日我来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不知为何,姚静檀一下子又警惕了起来。

他答:“现在不方便同你讲,待你到了便知道了。”

“你不说清楚我不跟你去。”她下意识的朝后退去,松针勾了她的发丝,有雪片子落在她的发顶。

孟砚泓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帮她拂掉,可一想到她会不喜换,便止了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现身上还伤着,不能把你怎么样,总之你同我去了不会后悔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孟砚泓说起话来语气十分温和,既不似从前那般冷漠,又不是后来二人分手后那般狂傲,难不成人伤了,性子也转了不成?

到底是他那句还伤着打动了姚静檀,思量再三,还是同他一起出了门。

雪天路滑,马车行驶小心缓慢,两个人坐在马车里,一路无言。

姚静檀只偶尔看向窗外,而孟砚泓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时而会偷瞄坐在对面的人两眼,又在她发觉前很快收回目光。

约过了近一个时辰,马车于一处无匾额的府邸前停下。

轩车停稳,姚静檀弯身出了马车,眼底是孟砚泓递过来的手臂,她仍是没有搭上去,像从前一样,稍提了裙角自马车上一跃而下。

脚底踩积雪,打了一滑,身边人想将她扶住,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好在她只是脚底打滑并非摔倒,可贸然一伸手,他脊背又疼了起来。

此处宅院十分偏僻,姚静檀还是头一次来,本以为又是孟砚泓的一处私宅,可推了门去,发现连他也需得旁人引路便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