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不在乎,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他们偏偏还那样说我!所有人都这样说我!”她哭声渐大,几乎疯魔了一般。
这还是孟砚泓头回见她这般疯了似的样子。
从栾城起到现在,她一直在用力隐忍,她总是想,待时间一长便好了,待风声一过便好了,哪知日复一日,时过一时,每每旁人提她,都说她是被孟砚泓丢掉不要的人。
就比如今日,那个该死人下流货讲说她是被孟砚泓睡烦了睡腻了才扔了......
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忍!
她一巴掌一拳头的朝他脸上挥去,挥到筋疲力尽,挥到手掌发热发疼,眼前人终于欺身压过来,一把将她紧抱在怀里,一手禁锢着她的背脊,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安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所有的错都在我,是我......”
又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香气,姚静檀用尽全力挣脱他的禁锢,可她却是挣扎他抱的越紧,在他怀中仰着脸,脸上的泪尽数都蹭在孟砚泓的肩头。
太累太过疲倦,她几乎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的在他怀中摇摇欲坠。
孟砚泓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脸颊贴着她的额头,眼底是深渊,充斥着心疼与懊悔。
是啊,姚静檀做错了什么呢?
“静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用这辈子好好补偿你好不好?”他喉结微动,声低压的很低很柔,双唇轻蹭在她的发丝上,“只要一次就好,可以吗?”
“不要。”怀里的人拒绝的很干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你,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恨你。”
三个字咬字清晰,于他耳畔声声如碎。
紧接着肩头便觉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眉目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肩头咬这一口,姚静檀用尽了全力,恨不得生生从他肩上扯下一块血肉来才肯罢休。
她咬了多久,他便忍了多久,抱着她的臂膀一收,愣是一声也没吭。
直到姚静檀彻底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