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他怎能允许姚静檀再受委屈。
“小人,知......知罪......”饶是再给李召安上一百八十个胆,他也不敢再将那些话复述一遍,他还想留着这条命回去。
“你不说?”没有威逼,甚至孟砚泓只淡淡的朝他飘过来一个眼神,看的李召头皮发麻。
不敢不说。
“小人该死,脑子不清,说那些话是昏了头,小人再也不敢了!”他一顿,“小人说,说姚三姑娘是个美人......”
“不对。”若只如此,姚静檀何以那般。
“......小人说,说......说三皇子您将她.....将她睡腻了......就弃了......”
别说姚静檀,就算是孟砚泓在场听了这番话亦眉心一跳。
更何况是她。
她怎么能听得了这些?
沉默半晌,孟砚泓暗捏了拳,将牙关咬的死死的。
那李召不知自己前路是生是死,只能听到自己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
良久,那满目阴鸷的男子终于抬起头来,以眼角睨着他,语气不咸不淡,像是在说旁人的事,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尽充寒凉,“你是该死,那我便成全你。”
随即他转身离去,只朝绅毅递过去一个眼神。
绅毅会意,点头应下。
自暗牢中出来,雪已经停了,孟砚泓低头看着地上的铺了一层还来不及清扫的皑皑白雪,光照下来,发着白光,正好刺眼。
他伸手朝张进宝招了两下。
直到张进宝近了身他才道:“那个叫李姗儿的,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月老祠上香?”
张进宝道:“是,就算不去上香,也总有出门的时候。”
孟砚泓深吸一口气,随之吐出,眼前的白雾立即散去,“现在四处都不太平,京郊还有不好没安顿好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