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来送茶的婢女。
料是没想到他会突然从门里出来,二人险撞在一处,婢女有些惶恐的朝一侧退后两步,头也不敢抬。
再抬眼,已是向鹿鸣大步行远。
确定向鹿鸣似不会再折返回来,小婢女小心翼翼地朝房里探了探头,只瞧见失魂落魄的姚静檀愣坐在窗前,整张脸几乎隐在光照不进来的暗处,瞧不清神色。
.......
次日一早姚静檀沐浴梳妆,孤身一人入了太后宫中。
行走于宫内长街之上,道路两旁皆是积雪,中间是半干未干的砖地。
她回头看着来时路,瞧着首尾皆远的冗路,好像此次,于每次来时的心境都不一样。
自打她悄悄离京,已是许久都不曾入宫见过太后,太后也知她今日一早便来,起早便等在殿中。
入了殿前,还是素云姑姑将人引了进来,“太后,三姑娘来了。”
“快让她过来!”太后急急说道。
姚静檀自外头来,一路碎步行至太后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静檀见过太后。”
“快起来,让哀家看看!”太后于美人榻上朝她招手。
姚静檀抬眼,而后提了裙摆站起身来,张着手直直朝太后行去。
太后双手握住她的双腕,垂着眉目上下打量,不禁唏嘘道:“瘦了,瘦了一圈还要多些。”
“你说说你这孩子,既然跑回京城怎么还东躲西藏的,何不让砚泓带着你来哀家这?难道哀家还护不住你不成?”
“静檀不想给太后添麻烦,毕竟我父亲下了大狱,我们姚府上下都是逃犯,怎敢再找太后。”
实则除了家里的人,再属太后对她最好,太后护她,本不出她所料,正因如此才不敢贸然来求她,怕有恃宠而骄之嫌。
“后宫不得参政,旁人哀家或是护不了,可你却不同,于情于理都该护你。你父亲这事,倒也不是皇上不讲情面,只是国之律法在眼前,损公自肥私吞赈灾钱粮者斩首,亦牵连家族中人。”太后眼见着说起这件事,姚静檀的脸色一点一点暗下去,不愿再提她伤心事,于是话峰一转又安慰道,“好在这件事现在还未真正定案,朝中也有不少人替你父亲说话,说这里或有冤屈,现在大理寺正查着这事,砚泓这孩子我清楚,若你父亲真是清白,他定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
眼前的姑娘将眼睑垂的很低,正是怕自己眼泪不值钱,又在太后面前落下,太过失仪,嘴上说着谢过太后,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父亲定是冤枉的。’
太后拉扯她坐到一旁,声音不由也压的低些,也更温柔,“你可知你母亲和你长姐的下落?她们不是跟你一起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她们跑到哪里去了。”这句谎话是她硬着头皮讲的,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