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姐夫被咱们家连累已是让人很过意不去,如今你也要同他分别两处吗?”眉目轻拧,姚静檀眼前一亮,“不如这样,你和姐夫一同离京,我留下,母亲那头若是有什么消息,我或许还能找太后帮忙。”
“你自己留在京城?”这想法之前姚江雪想都没想过,“那可不成,若是从前,你和三皇子没有退亲,好歹他还算是你的一个靠山,如今你势单力薄,谁知道京城有坏心眼的藏在哪处闷着算计你,此事不成,你非同我走不可。”
“二姐,我方才还告诉你太后护着我,就连这次我入了京兆府也是太后将我保出来的,就算有人要算计我,我现在一穷二白的还有什么可被算计的,这件事如今都传到了你的耳朵里,难不成还有不要命的敢来找我的麻烦?他们就不怕太后?”
“话是这么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姚静檀打断她的话,“姐夫被连累不说,还要同你分别,若是母亲和长姐知道了也会于心不安的,若真有她们的消息,姐夫不在京,仅凭你也护不住她们,你不如就此机会退出京城,也免去不少风波。”
趁机瞧了眼外头,随之她又将声线压低,“二姐,你觉得父亲能做出那样的事吗?我是不信,我觉得这件事里门道可多着呢,只怕有人在后面兴风作浪,若真是如此,你我只怕都成了旁人威胁父亲的把柄和短处。你走的越远越好,我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反而安全,左不过就是我自己一个人。”
这一番话将姚江雪吓的头皮阵阵发麻,身上的汗毛也随之根根竖起。姚江雪勇猛有余,但是一些细腻之事很难察觉,自打姚府出事,她想的是如何见父亲一面,如何找回母亲姐妹,却忽略了父亲是不是冤枉的。
“父亲他......”剩下的话她没有讲出,目光闪动却是震惊,“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太后要留你在宫里吗?”
“我与大理寺的一位大人有些交情,现在父亲的案子都由大理寺查办,我想着若是住在宫里出入都不方便,有些消息也难探得,所以太后说让我留在宫里时我便婉言拒绝了,”她纤长的睫毛忽然下垂,前头还讲的头头是道,可这会子一下子变得心虚起来,“实则我现在一直住在碧园当中,这宅子是孟砚泓的。”
“孟砚泓?”听到这个名字姚江雪便来气,“你该不是同他旧情复燃了吧?我告诉你姚静檀,他这人就不是你的良人,你可别为了父亲的事跑到他那搭上你一辈子!”
见二姐要发火,对面小姑娘忙将手搭在她的腕子上以作安抚,“没那一说,我之前离京打算到处转转,在路途中碰见他,是他将我带回京城的。情况或是有些复杂,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我离京也罢,我和你姐夫在玉华街有处宅子,位置不错,不偏不倚,我再给你拨过去几个婢女和小厮护院。好歹都是可信之人。除此之外,京城还有我两处铺面,每个月的租金不少,我也一并给你留下。”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让妹妹吃自己的,比让她去吃拿孟砚泓的不知好上多少倍。
闻言就连姚静檀也松了一口气,“那是最好了。”
“对了,方才你说你和大理寺的一位大人有些交情,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伍璋璃吧?”在姚江雪眼里,那伍璋璃甚至还不如孟砚泓。
孟砚泓再不济也不是那迷心花丛之人,而这伍璋璃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总是让人于心难安。
“不是他,是芒州新来京城的一位大人,叫向鹿鸣,渔阳侯的外孙。”
“竟是他?”向鹿名的出现倒真将京城搅了一片风浪出来,那渔阳侯突然多出来这么大的外孙听说欢喜的不得了,一向古板脾气又倔的老头子几乎逢人便说,就连她这常日不走动的内阁妇人也听说了几耳朵,“怎么会和他有些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