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加入了婶子们的队伍,在院子里找起了活干。

其实沈家的院子挺干净,可就是有点太干净了,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刚才许婶她们送菜过来之后就问了赵汀兰要不也给她匀一点菜苗过来种,赵汀兰想了想,觉得沈颂川应该不会有意见,别说意见,沈颂川也打算好了连家都不回。

能在蔬菜和辣椒葱姜蒜上面自给自足,赵汀兰乐得如此,所以就答应了。

现在大家就在帮赵汀兰匀土过来,有了小陈这个劳动力,婶子和嫂子们都很自觉的把重活都交给了他。

“我瞧着这沈首长还挺听他媳妇的话的,你看看,汀兰说了那么多,他一个字儿都不带反对的。”手上忙着嘴上却闲不下来,就算旁边是小陈,王婶子也能聊几句。

小陈累得气喘吁吁,不过他很赞同王婶子所说的,“就是,不瞒婶子说,我跟着首长都快三年了,至今都没见过他这么听谁的话。”

“沈首长还是个叛逆的?”

又凑过来了几个女人。

小陈本来有些不敢说了,但他想了想,沈首长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性格倔,他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是司令员来了都说不动他。

这一点没人不知道,不过没人敢觉得沈首长离经叛道,因为有几件事情后来也证明了沈首长是对的,他在所有人的前面考虑到了那一个层面。

小陈实话实说了:“首长在部队里头是出了名的刺头呢,没人说得动他。”

王婶子嘿了一声:“那还是我们汀兰同志把他给治住了!”

燕嫂子看着倒挺羡慕的,“都说一物降一物,你瞧瞧,人家沈首长都能这么听指挥,我家那个一回家就躺在炕上,跟坨牛粪似的,踹都踹不动!”

许婶安慰她:“你那是结婚久了,而且你家小吴平时带队训练多累?之前他没升官的时候每天回来不也使不完的劲,那时候我还天天嫌他砍柴的声音太吵了。”

燕嫂子翘着嘴巴哼哼了两声,可脸上却挂上了笑,“这个确实,我听老吴说他队伍里好几个刺头,还说什么他做领队的必须要起带头作用。老吴今年都三十二了,每天跟着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在训练场上哼哧哼哧的练,我都觉着他辛苦!”

王婶子却说:“但我看着老吴最近身量挺拔了不少,之前还和我家那个似的,肚子都挺出来了。”

女人们都哄笑了起来,笑王婶子每天都观察人家这些,越来越不怕羞。

王婶子老脸都不带红的,呛了回去:“你们不看?你们不瞅?之前评家属院里谁第二俊谁第三俊的时候你们没少争呢!”

聊天就是这样,压根就不可能会有个什么固定的话题,小陈本来还遗憾大家伙的注意力都被转走了,他难得做一次人群中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