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汀兰听见外面王婶子那句“小别胜新婚了”,心里很不自在,声音放低,只想赶紧出去。

这个年代的窗户就是一层薄薄的玻璃窗,要不是赵汀兰嫌太阳晒给装上了窗帘,估计里面他们的在干嘛外面的人都看得见。

沈颂川进来之后也发现赵汀兰的房间变得很不一样了。

房间是整个屋子里最大的一个,当初赵汀兰搬进来的时候这间房间里面就只有一个土炕和一个衣柜,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她这一个月以来日积月累添置的。

窗帘是由好些碎布拼接而成,颜色都是淡淡的,而且赵汀兰的审美不错,每一块颜色不同的布旁边衔接着的一定是能和谐相处的色调,所以一整块窗帘下来看着便像是渐变色似的。

窗台上面摆了两个玻璃瓶,尽管标签什么的都已经被洗刷掉了,可沈颂川看得出来,那是黄桃罐头的瓶子,透明干净的玻璃瓶里倒了一些水,每个瓶子上面插了几朵小雏菊。

缝纫机就在窗台的下面放着,上面还有没有缝制好的布料,沈颂川仿佛看见了漂亮女人垂着头在那儿认真处理布料的样子。

屋里面的东西多了很多,却一点都不杂乱,反而看着很温馨,处处都是生活的气息,还总有股似有若无的馨香。

不知道为什么,沈颂川居然有点向往了起来。

赵汀兰不知道沈颂川在看什么,她以为这男人是嫌她随便改造他的房子,好歹是寄人篱下,赵汀兰小声说:“我以后会把它恢复成原样的,现在我这样住舒服。”

沈颂川反问:“为什么要恢复原样,这样很好。”

他一开始确实是不解,可看着赵汀兰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沈颂川还能有什么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