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李晟达，开始了心理上的交锋。

二人僵持许久，康爷试图压垮沈近真的心理防线，拿出沈近真带着的那张全家福，放在桌上。

“这是从你的行李中发现的，出趟差，带全家福？”

沈近真回道：“照片有点褪色，苏州有家照相馆上色手艺不错，就想带过去修复修复。”

康少捷追问道：“什么相馆，地址在哪？”

沈近真想都没想，说出了准备好的说辞。

“如约照相馆，东吴大学西门，《申报》上有他们的广告。”

康爷闻言叹了口气，“细节严谨，可越着眼于细节，越看不见大势。你能看到照片褪色，却看不到这上面……一家和乐吗？”

沈近真疑惑道：“我不明白，一家和乐怎么了？”

“家事就是国事，你哥和我都是为党国尽心尽力的人，或者说他贡献更大，我只知抓共党杀共党，他是整顿金融建设国家。这样的精英，我不想看到他被家人拖累。”

沈近真皱了皱眉，正色道：“康处长，请不要对我们的家事，对我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