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想让她知道,因为,那是他难言的耻辱。
他从童年起就学会了冷傲,那是为了排遣心中的自卑和孤独。他始终缺乏安全感,自从拥有她,他才得到一个家。
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她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
他系着她的花布围裙,乐颠颠的搅鸡蛋液,切青椒,油锅开时,他有些手忙脚乱,在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中,一碗不太美观的鸡蛋酱就此产生,家里一下子就有了烟火的气息。
她不在家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就这样给自己煮面吃。
“尝一尝,你煮的面就是这个味,一样的!”当他手捧着面碗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餐桌上摆放着两件物品,一个是他扔在茶几底下的他和贝儿的订婚戒指,一个是他一直寻找的他和紫俏的定情手表!
他挥手将婚戒甩了出去,一下子砸在穿衣镜上,光滑铮亮的镜子居然被砸出一个裂缝来,这力道还真是足!
可是,力度再大,却也不如紫俏的犟劲儿足。她铁了心,认定他是朝三暮四郎。
其实,如果真能够朝三暮四也好,至少,他不会因思念而心痛。
(二)有一种目光,直到分手时,才知道是眷恋;
中午,还不到1点钟,叶远鹏就提前来到了电视台,他把车泊到楼下停车场的时候,发现了一辆银白色的凌志,这是贾儒的时尚私家车。
本来,叶远鹏的脸色就不大好看,这下,嗬!面沉如铁!
这要是做电视访谈的话,很可能让观众朋友们误会是关公下凡!
因为是午休时间,广告部的大厅里静悄悄的,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使人慵懒得昏昏欲睡!
制片人办公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房门半敞,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
贾儒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很悠闲,很惬意的样子,紫俏窝在沙发里看书,可能是看困了,她把书扣到了脸上。
“啪”的一声,书滑落在地,紫俏酣睡着,没有睁开眼睛。贾儒回身看她,摇头轻笑。
他停下打了一半的《三国群英传》,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分值立马作废,他的心不在分上,一切都没有她重要!
他轻手轻脚,来到沙发前,将自己的“马克华菲”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睡得沉沉的,甜甜的,凝脂般的小脸粉嘟嘟,肉囔囔,浮上一层红晕,那卷翘的睫毛浓而密,像他对她的思念。
他贪婪的看她,目光潋滟,他的气息扑到她的眉弯和唇边,可能是痒到了她,她在睡梦中恼怒起来,狠命的揉搓自己的脸。
他伸手去握她的柔荑。
同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把手松开!”
这是叶远鹏的特有的金石般的嗓音,虽然压低了音量,但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贾儒松开手,站起身来,道:“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怕吵醒了她。”
“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她,我还能让你完好的站在这里?”叶远鹏握紧了拳头,他的手腕上戴着她留下来的紫鱼手表,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明明是她不想再理他,归还给他定情的信物,可他却臭美,把它当成礼物来戴!
贾儒的内心及其不舒服:半年前,这块紫鱼手表是坏掉的,他拆了自己名贵的“天梭”,将它修好,如今,拥有它的人却不是自己!
如今,谁能说得清,这块手表到底应该属于谁?
它“滴答滴答”的走,随着光阴转圈,将三个人的情缘纠结在一起。
(三)有一种深情,直至忍泪相望,才知道是断肠。
“我们出去谈!”叶远鹏领先走了出去。
停车场上,白色的凌志和黑色的雷克萨斯并排而卧,两个男人分别靠在各自的私家车前,似谈心,似对峙。
“别跟甄家扯上关系,叶家的事儿,我们自己解决。”叶远鹏斜斜的叼着烟卷,吐出一串白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