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买酒,门没锁,你自己进屋吧!”
紫俏答应了一声,觉得奇怪:彤叔也不爱喝酒啊!
没等多想,手机响了,紫俏一看,是谢宁家的号码,接听了,却传来衾瓷温润的声音。
紫俏边向彤婶家走,边欣喜的问:“衾瓷!你怎么在那儿?”
走廊里太静,紫俏的嗓门,自从下乡以后,就一直“洪亮”,卷起了回音。
衾瓷说:“有个人乐不思蜀,有个人却相思无处可寄,只好用带孩子来打发时间!……谢宁说,今天你回来,回家和去她家的几率各占一半,我就在把宝压到了她家。”
“结果你输了!谢宁在骗你给她带孩子呢,唉,……可怜的人!……石磊也总是上当!” 紫俏推开彤婶家的门,调皮地说笑。
衾瓷左顾他言:“紫俏,只要你不被别人骗走,我就不是可怜的人!……先不用给我答复,你需要时间…… ”
“如果是一辈子的时间呢?” 紫俏故意挑衅。
玄关处,光线太暗,她低头寻找拖鞋。自己经常穿的那双粉色KITT怎么不见了?她伸出一只光光的脚丫,用脚指头在地上划拉。
衾瓷的声音缓而沉,仿佛由心房出发,随血液延伸回旋,无须修饰,已成天籁:“我只能用一辈子的时间等你,如果有下辈子,可就不等了!”
紫俏就那么光着脚,踩站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弯细的紫水晶脚链在皓白的脚腕上轻颤。
电话挂断后,紫俏把目光从水晶链上移开,她深吸一口气,还没等呼出去,就“啊”地叫出了声。
叶远鹏站在她面前,脸如凛冽的冰山,犀利地看着她!
灰暗中,这把利剑,寒光闪闪,仿佛要割断她的脚链,割断她的喉咙。
他早就在这吗?
“我的女儿,不需要其他男人来带,你给我记住了她有父亲!” 这就是叶远鹏与她见面的第一句话。
紫俏心想:这才是叶远鹏该说的话霸道、倨傲、凶狠、自私!在真正威胁到叶家血脉的时候,他即会露峥嵘!
他是鼎立家族的锡金箔柱;他是守护弟妹的兄长;他是舔犊爱女的父亲。
但!他是她的什么?她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