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局限于此了呢?如果早知道他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回来,当初,她何必就放了手呢,她用初恋换他的前途,可他却半途而废。
当终点又回到起点,他们却都已变了模样!
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选择,结果都是罪孽深重!
紫俏的眼眸低垂着,咖啡的热气侵湿了睫毛,雾气茫茫。
朦胧中,她感觉衾瓷向他们走了过来,急忙别开脸去。
衾瓷凝视她一瞬,对贾儒道:“怎么样,这普洱沱茶的味道如何?朋友刚刚从云南捎回来的!……我今天真是分身乏术,不过,有紫俏呢,让她替我招待你吧!”
“阿俏,怎么愣着,也不知道招待客人,你陪贾儒到楼上看看,一会儿有个主道要过来订购一批陶器,我忙完了,就上楼找你们。” 衾瓷的凤眼关切的注视着紫俏,对她宠溺的笑。
他看出她的眸中有泪意,本不该再停留他的雇员都忙碌着。
但,还是拉开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茶几下,座位上,紫俏的手被他握住,他捏捏她的手指,与她五指交缠,留恋着,放下,转身离开。
贾儒笑得意味深长。
紫俏引领贾儒,在琴音、棋风、书香、画彩四个包厢浏览了一番。
贾儒对“画彩”颇感兴趣,他指着一个“黛玉葬花”的陶瓶,道:“我发现这家陶吧的缺点了:图案单一,缺乏时尚。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这一个模样的,春兰秋菊,赵肥燕瘦……他应该聘一名美工,能用电脑制图的美工,把网络上的美女图片融会贯通,那些卡通的大眼妹更能吸引顾客。”
紫俏深思着不断点头,眼光落到了桌案上,那里有一幅行楷书法,衾瓷的字迹,应该是刚刚写好,不然,他不会把宣纸随手堆在那里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不是陆游的《钗风头》吗?他尊从母亲大人的指示,休了爱妻,他另娶,妻另嫁,他伤心欲绝,用一生去思念她,唉!……真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恨?” 贾儒用精锐的眼睛审视紫俏,他已经猜测出她和衾瓷的关系,如诗错、错、错!
“贾儒,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我有话要同衾瓷说,说完了我们就离开吧!” 紫俏逃似的离开了画彩,却在二楼的楼梯拐角顿住了脚步。
从楼下走上来一个女人,衾瓷的母亲;紫俏的恶梦!
“阿姨!”紫俏同她打了声招呼。
衾瓷的母亲震惊的看着紫俏,本来笑呵呵的脸,阴冷下来,半天,她才说出话来:“叶家的大少奶奶怎么到这里来了?叶远鹏再有能耐,可这里,却是我们宋家!……哦,对了,我倒是忘了问,叶远鹏真能娶你吗?叶家的门槛比我们宋家不知高出多少!我估摸,也只能是包养吧?男人的话不可信的!”
“阿姨,没想到您退休在家,思想倒还这样进步,‘男人的话不可信’,那您信不信丈夫和儿子的话?包不包养是我自己的事儿,只要我愿意就好!……今天,我只是带朋友过来看陶,只是来‘等你’陶吧,没到宋家!” 紫俏平静的说。
“‘等你’陶吧?你不是一直在等他,等着他离婚吗?你如愿了!”衾瓷的母亲冷笑道:“我可没有忘记你对我的许诺,当着你外婆的面,你说,男为天,女为地,门当户对才能成就方圆!”
“阿姨,你弄错了,这陶吧的名字是你儿子起的,不是我,我不用他等!我跟你保证过不会嫁他,就永远都不会嫁,绝不会失言!” 紫俏忍无可忍,话脱口而出,小脸涨得通红。
衾瓷的母亲语重心长的说:“既然这样,以后,你就不要再纠缠衾瓷了,如果没有那些绯闻,我也不想拆散你们。我儿子即使离了婚,依旧能娶得到姑娘,好人家的姑娘!”
“您的逻辑颠倒了,我是不想嫁他,才有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