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马场的入口处,有一个售货亭,销售方便食品和小百货。
紫俏走上去询问有没有丝巾可卖,售货员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条蓝绸的丝巾,土得不能再土,而且价位奇高。
“太贵了!比桑蚕丝的还贵!便宜点吧。” 紫俏讲价道。
售货员摇头拒绝:“我这里是旅游区,就要这个价,你要买,只能给你搭瓶矿泉水,这可就便宜你了!”
紫俏无奈的笑了,边打开钱夹,边逗:“你这里倒挺先进的,还买一赠一呢!”
一只修长的手伸进了窗口,把钱递给了售货员,道:“丝巾给她,水给我吧!”
衾瓷!
紫俏转身,看见了衾瓷!
依旧那么白皙清静,依旧是那双凤眼,有阳光的灿烂,月光的清雅。
他细细的端详她自别后,一切无恙?
“你,你也刚到?” 紫俏有些慌乱,找一些没用的话来缓解。
售货员把丝巾和水都递给了紫俏,紫俏顺势把水递向衾瓷,衾瓷没有接,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脖颈上,那里有青一块、红一块的吻痕!
那青的、红的痕迹绞碎了他的眼眸,没有了阳光,也没有了月光。
明明知道如此,为什么让他看见!
明明对她如珍如宝,呵护备至,为什么放任别人如此?如此!
不记得那个雪夜了吗?
他恳求她,想要她,可最终,硬是克制自己,用棉被裹紧了她。
他忍耐着男人的炙热,哄她入睡,抚她的秀发,闻她的气息。
那雪花飞舞的夜啊,他在窗前站了一夜,数了一夜的星斗!
原来,珍惜也可以变为讽刺,变成雪夜里的冰凌刺扎他的心。
原来,那一天,早已注定,成为不了佳话,只是遗憾!
紫俏懵在那儿,心口紧抽着,翻江倒海的疼。
她何曾忘记过那天的雪夜。
每当听见陈惠娴的《飘雪》,她就会想起路灯下翩飞的白蝴蝶。
看见了也好!这是事实,可以明确他和她的界线,不越雷池半步!
紫俏不打算再戴丝巾!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真是冷血!
也许,她就是传说中的紫菀。用情人的眼泪做引,成全了燕湖。
《后来》彦归来 ˇ斯人憔悴ˇ
“小马儿,你别吃了,太阳都落山了,我们回家吧!”
“臭屁马,你边吃边拉,不干活,你气死我啦!”
“看你小,才选你的,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是不敢打你,把你打惊了,尥蹶子可怎么办呐?”
衾瓷顺着声音一路寻来,看见了一匹正在专心吃草的小马,和马背上的既狼狈又搞笑的于紫俏。
衾瓷没等说话,先笑了,笑出了声,他没法不笑
他的青梅,像躲瘟神似的躲闪他。
他和几个伙伴去骑马,她就和几个伙伴去看孔雀。
他和虎头打高尔夫,她就和崔云若去骑马。
等到他游完了泳,冲完了澡,只看见崔云若独自一人回来了。
崔云若坐在枣红马上,精疲力竭的说:“这马可骑不得,屁股都颠肿了!”
“你是不得要领,不会借劲儿,让你俩和我们一道,偏不听,该!” 虎头幸灾乐祸。
衾瓷皱眉道:“紫俏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她的小马可能是没受过训练,不听话,刚才我们让一群人带话,让马主来救我们,等了半天也没个人影,我只好先回来,搬救兵。” 崔云若是在虎头的帮助下才下了马鞍。
衾瓷解开枣红马的马鞍,道:“我去找她,虎头,你带云若先去农家院吧,赶紧把菜点了,大家伙都玩累了,也都饿了!”
衾瓷的马术很高,在北京念书时,跟叶远婷学会的,根本不需要配马鞍。
他轻轻一跃,带出一道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