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起身,立在榻前连珠炮似的问太医道:“当真?刘太医,信嫔按例是十天一请平安脉的,上回怎么没诊出来?今日她是宣太医吗?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是孩子有什么不好吗?再有,月份如何?胎像现在如何?对了,你直接过来回禀哀家,永和宫有没有太医镇守着?这可是信嫔头一次有喜,她一个年轻姑娘懂什么!”
天气本来就热,太后这一串子问话,把太医搞得满头是汗。
太后见他汗出不尽,立刻不安起来:“哀家问话,你好生答就是了,出这么些汗做什么?难道是胎像有什么不好?!”
刘太医要哭了:下官是想回答,但太后娘娘您的口没停过,谁敢插话啊。
乌雅嬷嬷敢,她上前扶着太后:“娘娘!天儿热呢,您别大喜大乐的,倒是伤了心神。且您也得给刘太医喘口气的机会,让他慢慢道来。刘太医是太医院杏林圣手,诊了喜脉再不会错的。您且安坐,听听皇孙的好信儿才是。”
刘太医看乌雅嬷嬷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青天大老爷。
果然太后被劝住了,起码不再站着给予刘太医压迫感了,而是坐下来,目光灼灼盯着刘太医。又一眼看见秋雪还在一旁,太后就先止住刘太医将要开口的长篇大论,先对秋雪道:“你是永和宫的掌事宫女吧,你先回去,好生看好你们主子!哀家这里自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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