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捂住的嘴没了用,她哭出了声。
温曦哭了快两天,本以为今天不会哭的,可听见姜茵的哭声,她没忍住,吸了吸鼻子,克制了下,没克制住,又跟着哭起来。
一时间安静的病房里两道声线不同的呜咽声此起彼伏。
哭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了,温曦才挂断姜茵的电话,擦干净眼泪出了病房。
才带上门,就听见一道江即白说:“明天来再哭,后天就禁止你探视。”
温曦瘪了瘪嘴,委屈地看他,“你以为我是个很冷漠的人吗,茵茵哭成那样,我又不是你,可以做到面无表情。”
“再哭你的眼睛可以丢了。”江即白转身往外走。
温曦急忙跟上去,自然而然地伸手挽住江即白插在西裤里的右手臂,她小声道:“原来你是担心我的眼睛,我还以为你听烦了我的哭声。”
“温曦,谁能哭三天三夜不休息的。”
温曦偏着脑袋对江即白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发誓明天我一定不哭了!我要是还哭,就任由你处置!”
江即白没理她这句话。
从医院出来,江即白陪着她去了趟驻英使馆,丢失的证件已经找回,她得去使馆撤销补办申请,不然她的原护照就得作废,可能回国都登不上飞机了。
十月下旬的伦敦经常下雨,天气预报都不准确,往往前一秒还是太阳天,下一秒就会阴沉沉吧嗒吧嗒掉落雨滴。
温曦跟江即白刚出使馆门就下起了雨,两人没想在雨中散步,打车直接回了酒店。
这场阵雨下的时间有点久,温曦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趴在沙发靠背上,从方格玻璃看着酒店外面的伦敦眼发呆,温曦订的酒店毗邻泰晤士河,房间在顶楼套房,可是同时窥见伦敦的三道□□,一道是泰晤士河,一道是伦敦眼,还有一道便是大本钟。
雨雾朦胧中,伦敦的美景仿佛笼罩了一层极美滤镜,温曦从美景中收回目光,往后看,江即白在客厅挨着的书房里办公。
温曦对此真的有点愧疚。
因为她江即白还要异地办公。
所以在酒店餐厅用晚餐时,江即白同她道:“明天再让你去看一回乔之年,后天一早回国。”
温曦只纠结了一会便点了头:“好。”
偶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不想醒来会一直沉睡,她有自己的学业,江即白有他的工作,她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但是偶像就在这,在江即白的允许下,她可以再飞来伦敦看望他。
隔天一早,温曦早早起床了,明天回国,她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医院。
对她来说,只是坐着不说话看着他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江即白还没醒来,温曦先下床去洗漱。
洗漱好后,她去衣柜里挑衣服,今天伦敦的温度有点凉,体感温度十五度左右,温曦拿了件女士衬衣和真丝长裙换上,她来的时候没带任何行李和衣物,眼下这些衣服都是江即白让附近专柜送来酒店的。
她扣好衬衣纽扣,扎好低马尾,进了卧室,半跪在江即白身侧的床上,她低着脑袋看还在睡着的男人。
江即白睡着时也超级帅,他脸型完美,即便那双最漂亮的丹凤眼闭着,但优越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组合起来,帅的特别直观,此时他身上的睡袍因为睡了一夜领口松散着,露着特别好看的锁骨和胸肌,再加上那张帅的很直观的脸,画面有点诱人犯罪。
温曦在思考怎么叫醒他,几秒后,她低下脑袋,打算亲男人的喉结把他亲醒,但视线里出现极其粉色的两点,温曦眨了眨眼,坏心眼上来了,她慢吞吞往下试探着亲住了江即白右边的孺偷。
在她嘴唇刚亲住的时候,后脖子上就被一只大手卡住了,头顶男人的嗓音特别沙哑低沉,“温曦,你是不是变态?”
温曦一下抬起脑袋,无事发生一样,她说道:“我在叫你起床。”
“有靠吃人孺偷叫人起床的吗?”江即白眯了眯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