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有了什么新看法?”
沈泽川擦着指尖沾到的墨,用了半晌思考,才说:“他生在了萧既明的后面,太可惜了。这一生压得住他便罢了,若是压不住他。”
沈泽川看向齐太傅,没再继续说。
齐太傅反而说:“兰舟,你还没有明白。”
沈泽川微怔。
齐太傅站起身,踱了两步,望着院中雪,忽然长叹一声:“你杀了纪雷。”
沈泽川停下擦拭。
齐太傅难得深沉,他说:“兰舟,我们受困于此,凭恨而存,却不能叫恨所杀。五年前你做不出这样的狠绝的事,五年后你已经独当一面,做得干脆利落。我授你诗书,却不要你被恨操控。杀生难成仁,坠得太深,会回不了头。心魔不除,你便永远困在梦魇之下。纪雷该死,一刀了结也是死。想想端州的日子,我不愿你走着一条冷心冷情的路。你说萧驰野生在萧既明后面太可惜,我要与你说的恰恰相反。”
“你试想一下,如若今日纪暮是离北世子,他把你留在阒都,除了无可奈何,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