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有些为难:“这……乔教授已经付过款了……”
“她需要的,不是这些。”陈渊珩语气坚决,目光扫向街角的轿车。
车窗缓缓升起,轿车沉默地驶离。
傍晚,鹿星禾整理完诊所的药材柜,推门出去倒垃圾。
寒风扑面,她拢了拢衣领,刚走到垃圾桶旁,一道身影从阴影处走出,乔曜白站在那里,眼底布满血丝,像是许久未曾休息。
“星禾。”
鹿星禾脚步未停,将垃圾袋扔进桶里,转身就要离开。
乔曜白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冷声道:“离婚协议早就生效,你我两清。”
“我知道你恨我。”乔曜白的手指收紧,却又怕弄疼她似的微微松了力道,“可当初的事,我必须要解释清楚。”
“不重要了。”鹿星禾抬眼看他,目光平静得让他心慌,“我不在乎。”
“我在乎!”乔曜白声音陡然提高,又像是怕吓到她,立刻压低嗓音,“莫清清的事,是我识人不清……但我从没对她有过任何越界的心思!我只是以为她是个勤奋的学生,才会处处照顾她。”
“那些忌口清单,我从未编写过,当时我只是在回复实验室那边的消息,她给你发的那些内容都是她伪造的……还有我妈,她对你说的那些话,我根本不知情,我从未在她面前说过你半句不好……”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生怕她再次转身离去,可鹿星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乔曜白。”她有些不耐地打断他,“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他怔住,喉咙发紧:“我……只是希望你知道真相。”
“可是这重要吗?”她缓缓抽回手,“无论你当初是故意还是无心,伤害已经造成了,而现在,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乔曜白脸色惨白,像是被她的话狠狠刺中,他猛地伸手想再次拉住她,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挡开。
陈渊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鹿星禾身旁,目光冷冽:“乔教授,请自重。”
乔曜白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伸手推了陈渊珩一把:“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陈渊珩被推得后退半步,还未站稳,鹿星禾已经一步上前,挡在了他身前,她直视乔曜白,原本平静的眸中带着怒意:“别碰他。”
乔曜白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护住身后人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几乎喘不上气,乔曜白颓然放下手,踉跄后退两步,最终转身离去,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孤寂而漫长。
那晚之后,乔曜白再未出现。
后来,鹿星禾从陈教授那里听说,乔母病情恶化,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而乔曜白自己也因长期焦虑引发了严重的胃溃疡,住院治疗。
她听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整理手中的药材清单。
一年后,诊所正式开业。
门口摆满了花篮,患者和同行纷纷前来祝贺,陈教授亲自为诊所剪彩,笑得合不拢嘴:“星禾啊,你这诊所,以后肯定能救不少人!”
鹿星禾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墙上挂满的锦旗,其中一面格外醒目,上面绣着四个金色大字“妙手仁心”。
陈渊珩站在她身旁,忽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素雅的钻戒。
“从你决定进修那天起,我就在等这一天。”他抬头看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与坚定,“星禾,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围没有起哄,只是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鹿星禾看着眼前这个陪她走过最黑暗时光的男人,唇角微微扬起,她伸出手,轻声道:“我愿意。”
掌声和欢呼声瞬间爆发,陈渊珩将戒指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