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梨转头望过去，一张秀丽的脸显露，却因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而打了折扣，整个面相都有些扭曲。

“看到本宫这样，你满意了？”

姚文淑脸色惨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眼眸却戾气十足。

陆晚梨头又隐隐痛起来，但她面上却毫无半分波澜：“还不够。”

姚文淑的脸骤变：“陆晚梨你果然没失去记忆，我告诉你，只要本宫不死，这皇后之位绝不会易主。”

陆晚梨笑了笑：“一个即将被废的皇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再看一眼姚文淑和她身边仅剩一个的宫女，她眼眸平静无澜却又似透出万分嘲讽。

姚文淑猛地咳嗽起来，大声呵斥：“我就知道你当初在除夕宫宴上自刎是为了在陛下面前使苦肉计，陆晚梨你真是下贱！”

随着这句话一出，更多的碎片在陆晚梨脑海中闪过。

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眩晕感传来。

姚文淑眼眸渐深，想要一把扑过来却被人一掌击开。

她躺在地上，嘴里呕出一口血。

陆晚梨被人扶住，转头看去，烟雨神色焦急：“娘娘，陛下回宫了！”

她甩了下头，稍一缓便道：“走，回去。”

烟雨没有半分犹豫，带着陆晚梨就往外走去。

走到原来的小路那里刚拐出去便撞见神色冷冽的谢妄川。

谢妄川眼眸一凝，刚欲开口，陆晚梨再也撑不住，身体一晃软软往后倒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醒来时，陆晚梨已经回到了紫宸殿。

谢妄川一见她睁眼便神色担忧地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陆晚梨一双眼珠动也不动，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

“无妨，让陛下担忧了，只是脑海中偶尔会出现一些一闪即逝的画面，一凝神去想便头痛欲裂。”

她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谢妄川盯着她看了半晌，蓦地抱住她，低沉嗓音响起：“是朕的错，阿懿。”

陆晚梨微笑问：“陛下何出此言？”

第19章

谢妄川默然半晌，摇摇头转移话题：“或许总是闷着才会胡思乱想，明日上元节，我带你出宫转转吧！”

陆晚梨眼里漾出笑，十分惊喜的模样。

“真的吗？”

她难得露出这模样，谢妄川也跟着他笑起来。

“当然，君无戏言。”

陆晚梨兴致勃勃道：“明日我们何时出宫，宫外有什么好玩的吗？”

看着她脸色都红润起来，谢妄川抚摸着她的长发，宠溺语气：“明日你便知道了。”

不多时，谢妄川去处理政事。

谢妄川刚走，陆晚梨唇边蓦地溢出一抹鲜红刺目的血。

她若无其事擦去，将烟雨唤进来。

看向跪着的女孩，她轻声询问：“我昏迷后，陛下可有问了什么？”

烟雨垂着头道：“问娘娘去了哪里，奴婢说娘娘说想赏花，便四处走了走。”

陆晚梨闭目沉思半晌，又问：“你会武功？”

在未央宫挡下姚文淑，又带着一个几欲昏厥的她原路返回，那沉稳模样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

烟雨顿了顿，低声道：“奴婢是陛下亲自选的暗卫，目的是为了保护娘娘。”

陆晚梨心一沉：“那你为何今日不跟陛下说实话？”

烟雨沉默良久，抬眸与之对视：“因为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

陆晚梨看着那张脸，似乎是在确信这话的真假。

“那时的娘娘，还叫晚梨公主。”烟雨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露出一个苦涩地笑，“若不是您，我早就成了街头一具无人问津的女尸。”

陆晚梨面无表情：“你该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烟雨语气坚定：“您不记得没关系，奴婢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