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秀回头, 露出秀气?俊逸的臉庞, 还未长成便可见日后的俊美,平日旁人叫他秀秀便臭着一张臉的他难得眉头舒展:“嗐,只是赚了?点钱就被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姻亲找上门,我们?还得躲着他走,这算什么关系。”

沈秀秀话里?话外?透露着是因为赚了?钱的原因,街坊的注意力便立刻转在了?这上面, 只是没什么嫉妒,反而劝道:“既挣了?钱,可别让你爹再给霍霍了?。”

街坊都?是商户,对沈父不忍直视的经?商能力有所了?解。

偏偏还喜歡撞南墙,要他们?说?,把沈家的家业交给沈秀秀,兴许还能继续小富即安。

沈秀秀应了?下来,他爹着实不是块行商的好料子,但生下的他却继承了?沈家优良血脉,从小就会拨算盘,加之去?年年末阿姊送回家的钱,他爹不好意思动,才叫他得了?机会重振沈家。

尤还记得他成功后他爹诧异的眼神,似乎重新?認識了?他一遍,沈秀秀就知道他爹有多不靠谱了?。

不过想起阿姊,竟不声不响从一个宫女混成了?昭仪,他这也不算什么了?。

阿姊被封昭仪,便提前告诉了?他们?要低调一点,阿姊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这么说?必有缘由,于是他们?便默不作声将?此事瞒了?下来,不招摇炫耀。

但街坊不知道,富商沈家却是清楚的,与沈家有姻亲的官员不知怎么也得了?消息,频频上门拜访。

他们?只能闭门谢客。

商贾的身份还是太低了?。

正当沈秀秀连敲了?几下,准备出声让老仆开门时,一辆马车驶入了?眼帘。

他不耐蹙眉,但因为马车上的装饰太过价值不菲,不似寻常人能得到,且周圍还有侍卫,便探究地看了?几眼。

马车停驻,下来了?一名训练有素的婢女。

沈秀秀自是不認識,扬声道:“马伯,是我,开门!”

马车上的人正是沈青,白桃刚下去?不久,她?便听到了?这个声音,入宫五年,许多事已经?物是人非,但这道声音还是让她?感到熟悉。

沈青起身,已经?迫不及待想下去?看看这少年的模样。

沈家门口,马伯,错不了?。

谁知旁邊却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再等等,等确認了?人,再下去?。”

免得空歡喜一场。

与沈青一同?前来的正是纪宸,纪宸默不做声帶她?离了?宫,来了?这里?,因纪宸手里?拿着书在看,沈青还真没摸清他的心思,只是想着纪宸要帶她?出宫玩。

毕竟她?可是宠妃,再怎么荣宠都?不为过。

只是眼见着周圍越来越热闹熟悉,心中?这才有了?妄想。

沈青没去?试探纪宸的心思,心脏早已被各种情绪填满,酸酸胀胀,又夹杂着欢心。

“好。”她?笑着应了?一声,弯成月牙的眼睛落到纪宸身上。

手心的湿润暴露了?她?的忐忑。

白桃朝沈秀秀走近,因马伯年纪大,腿脚不利索,现在还没来开门。

白桃问道:“请问您是沈家二郎沈秀秀嗎?”

沈秀秀冷着脸:“我不是。”

白桃恍若未闻,仍是笑的模样:“我家昭仪想见你一面。”

宫中?仅有一位昭仪……沈秀秀骤然睁大了?眼睛:“我是!阿姊在哪儿??”这般问着,视线已经?往马车那邊飘去?。

见白桃没有否认,他一扭头往马车处跑去,到了?马车邊才慢下来,整整衣襟,矜持道:“阿姊,我是二郎。”

只说?了?两句话,沈秀秀便蓦地红了眼。

阿姊说?她?要进宫时,家里?其乐融融鼓励她?在宫中?也能闯出一番天地的场面还在眼前,后来阿姊在宫中?人微言轻,是嫔妃宫里?的宫女,出头的可能性很?小,他们?便描摹着出宫后的日子。

只是一年仅有几次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