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人泼了油。嫔妾还是知道?这些事后?才?勉强串联起来。”
宣婕妤说?完,扫了一眼浣云。
浣云站出来,低眉道?:“确实如主子所说?,奴婢的腿上?现?在还有?摔到?地上?留下的傷口,将脏污的衣裙换掉,也是为?了避免污了主子的眼。”
浣云跟随皇后?身边的荠荷去屏风后?查看傷口。
陈婕妤安抚地拍了拍兰修容的手背,亲自去屏风后?瞧了一眼。
很快,荠荷出来复命:“皇上?、皇后?娘娘,浣云说?得没?错,她腿上?确有?磕碰的新伤,伤口布于膝盖,有?茶杯盖那么大,还渗着血。”
陈婕妤用手帕掩了一下唇,冷不丁道?:“宫女受了这么重?的伤,宣婕妤不请医女看看,反而?带着宫女走了这么久的路,到?了承乾宫。”
她声音清浅:“宣婕妤又不是不知道?这名宫女受了腿伤。”
受伤了按常理应是让人好好歇着,而?不是继续使唤,宣婕妤身边又不止浣云这一个宫女。
宣婕妤语气一顿:“是嫔妾考虑的不周到?。”
这时,钱全忠回来,禀報道?:“奴才?将宫女筛查了一番,并未找到?符合条件且腕上?有?红痣的宫女……”
德妃暗暗舒了一口气,她旁边的李贵嫔仍是安静的模样。
旋即,钱全忠话锋一转:“不过早起在宫内行走,且腕上?有?新伤的宫女确有?一个,是德妃宫里的石榴,然而?奴才?查验过,石榴的体态身形虽接近应春所描述的,但她并不会武功,力气也不足。”
他往旁边侧了侧,露出进来后?便跪下,看着老?实本分的石榴。
德妃捏緊了手指,目光复杂地看向石榴,石榴是她的人,李宛意?却废了她。
即便知道?是为?了摆平今日的事,但她心里仍不爽。
李宛意?能调动石榴,说?明是通过李家,而?李家也极为?好懂,不满她素来温吞的手段,想将一切威胁三皇子登上?皇位的人早日铲除。
从?当初家里能和楚家离心,她就该意?识到?不对,而?不是放任家族歪了心。
恐怕李家也因三皇子的风头被淑妃抢了而?想对淑妃和她腹中胎儿下手。
若她早知道?,必会拦住,所以他们就绕开了她。
德妃脑中一阵眩晕,只能靠掐住手心带来的痛觉勉强维持住站立,李宛意?与李家的行事,对她而?言不亚于背叛,她的费心经营全成了笑话。
但现?下最要緊的是,将李宛意?与她从?这件事中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