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仅有十七,名叫雀眠,这时只穿了一身简陋的白衫,仍在为老爷守孝,在这晚秋时节略显单薄,风一吹,冷得抖了抖。
秦雪逢微笑道:“夫人为何总喜欢爬墙,莫非本性如此?”
雀眠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太香了……我一天没吃饭了……”
肚子很配合地咕咕两声。
秦雪逢对他仍有偏见,两眼微眯,夹了一筷肉,冲他勾了勾。雀眠给饿狠了,都到这地步上,也没发现秦雪逢的嘲讽,眨眨眼睛凑过去,双目似是含水,脆生生地、略带恳求地说:“我可以吃吗?”
秦雪逢本想将这东西扔到地上,见他这模样,反而笑了:“夫人可是我的小后娘,理应尊敬,有什么不能吃的?”
雀眠张嘴就将那块肉咬住了,三下两下吃进口中。它有点儿大,塞得他腮帮子鼓起一块,咀嚼时一动一动的,活像一只红颊小鹦鹉。
吃完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手指摸摸耳朵,小声道:“少爷不必喊我夫人……”
秦雪逢“嗯哼”一声,又夹了一筷。
雀眠眼巴巴地看着,吞吞口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然而秦雪逢似乎并没有要让他自己吃的意思,他窘迫地红了耳根,乖乖站直,摇摇头。
秦雪逢反而又笑了笑,将筷子放下,睨向一边候着的下人:“我秦家可是家业破落了?堂堂老爷的夫人,竟然饿了一天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