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事,她将这件事彻底抛在了脑后。
“喂?”
“Jen,昨天怎么不接电话?”又是Betty。
“漏接了,”陈见夏讲了句废话,“想打回去,不知道分机号,也没人给我发信息。是你打的?怎么了?”
“你的假请到本周五,但公司这边有特殊情况,Frank从美国特意回来了,你明天可以结束休假立刻回来吗?”
“Betty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吗?不方便具体说,说个大概也可以,我不是回家度假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是你爸爸的事吗?到底还是……”Betty装模作样地叹气。
“嗯,”陈见夏不想给她添油加醋的机会,“这是我本来就积累的年假,如果没有什么急事,提交需求我也可以远程处理。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Betty慢悠悠地说:“我记得,之前南京宣讲的时候,你还说一定会平衡好工作和家庭的。这么快就”
“我×你大爷。”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音,Betty傻了。
“Jen,你刚说什么?”
“你录音了吗?”陈见夏笑了,“录了的话,不用我说第二遍,没录的话,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对,我说了。”
医院大厅嘈杂,但她甚至都能听清Betty在那边喘粗气,只可惜不能听得更清楚。
“现在能聊工作了吗?究竟是什么大事要求我提前结束休假?你如果不能好好说话,那就请Frank直接跟我说,就算是要开人,能让他直接飞回来fire,我也够有面子的了。”
Betty也喊起来:“你到底回不回来?”
“你到底能不能讲理由?再说一遍,我是正当休假。”
Betty摔了电话。
陈见夏想,还是座机好。她在公司的时候也摔过听筒,就算是为了让人摔,座机也千万不能被历史淘汰。
后悔吗?或许有一点,如果她不在医院里,冷静一点,恐怕能够忍耐住不去激怒Betty。
但即便不知发生了什么,冥冥中见夏感觉她没必要“从长计议”了,她在这家公司,恐怕已经没有未来可言。
总要有人来接受她泄愤,Betty实在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