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撕掉也好啊,有吗?

陈见夏盯着那张白纸,心跳如鼓。

她突然大步向前,推开挡在前面的同学们,众目睽睽之下揪住这张大白纸翘起的一角,用力撕了下来!

“我觉得,我觉得这样不好。”到底还是有点胆怯,声音也不高。

“你不应该觉得开心吗?昨天你俩可是差点打起来。”

陈见夏不用看就知道这种话肯定是陆琳琳说的。

她突然很好奇,自己这么夹着尾巴做人尚且屡遭不顺,这位陆琳琳同学嘴这么贱,怎么平安活到十七岁的?

“一码归一码,她诬陷我,我会光明正大跟她讲道理,但我见不得别人不摆证据就反过来诬陷她,要是我幸灾乐祸,我成什么人了?谁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欺负人,无论是她,还是我自己。”

牵强,非常牵强。

陈见夏不是一个有急智的姑娘,刚才不过一时冲动自作聪明,这番说辞连她本人都无法信服,此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什么神情都有,她立时心中惴惴。

不禁觉得自己无能。

她以为自己能大气漂亮地做姿态,既洗脱嫌疑又赢回人缘,顺便进一步恶心死于丝丝,不料一开口就砸锅了,这下更像做贼的。

陈见夏你真可悲。她愣愣地想。

“见夏你做得对。”

这话说得好比天降及时雨,陈见夏丧家犬一样巴巴地转头看着刚刚出现的楚天阔,周围同学都不自觉为他让出道路,他抬手将她没撕干净的边边角角都扯了下来,在手中团了团。

楚天阔温和地朝陈见夏笑了,神情中充满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