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吗?我帮你滴眼药水吧。”

谢鹤逸正阖着眼,手指抵在额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太阳穴。听见她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应一声:“嗯?”

孟臾起身,站在他身后,上手为他调整姿势。

谢鹤逸从善如流地向后仰着脖颈,靠在圈椅扶手上闭着眼睛,任由她侍弄。

这种事孟臾并非第一次做,甚至他喜欢什么手势、力度、分寸都能拿捏得刚刚好。她轻车熟路地用消毒湿巾净好手,又用指腹小心翼翼轻柔地刮擦他的眼眶轻轻按摩了一会儿。

周围百态俱静,连外头的风声都被雕花窗扇隔绝。

谢鹤逸呼吸清浅平稳,像是很享受这片刻的静好时光。

就在孟臾觉得这场风波会像以往许多次那样,只要她做小伏低,便能就此翻篇时,谢鹤逸突然扬起手,掌心按住她的手背,状似临时起意地问了句:“你昨天手机怎么关机了?”

谢先生热衷于打脸一百年不动摇,也不知是谁说人心里野,要她在里头多待几天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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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春潮雨颜

“没电了啊。”孟臾自然而然地回答。

接着将在心里演练过很多次的说辞说出口:“我当时刚好在图书馆,没带充电器,回到宿舍才充上电,很快就开机了。”

谢鹤逸没接话,他的指腹贴着孟臾的手腕,触感像一张宣纸,干燥温柔又松垮垮的,她比平时略快的脉搏跳动频率就这样暴露出她的心绪。

孟臾想要抽出被握住的手腕,但像是被他察觉,突然用了点力气箍着,她没有成功。

“才刚说过,让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谢鹤逸稍稍皱眉,睁开眼睛看她,“孟臾,你不乖。”

孟臾垂眸抿唇,原来是她会错了意,不是让她不听话,是嫌她不说实话。

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像是马上要落雨,外头有觅食的雀鸟扑扑腾腾地飞过窗檐。

怎么办?孟臾心里很清楚只要谢鹤逸想查,他有无数种办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