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母亲的决绝出逃,她站在漫无边际的极端黑暗中,不断从千仞悬崖跌进万丈深渊,梦里坠落前的那一刻,总有人伸手拉住她,惊醒后,她能清晰回想起,那是谢鹤逸的脸。

孟臾经常哭醒后,大半夜抱着枕头满脸泪痕去找谢鹤逸,他就像抱猫似的不停用手掌轻抚她蜷缩着隆起的脊背,有节奏地拍哄她入睡。

未成年之前,她为数不多的安全感,都是从谢鹤逸那里得到的。

车子驶入谢园,最终停在一座二层小楼前。

谢鹤逸没等裴渊,兀自推开车门下去。

孟臾低垂眼睫,跟上楼去。

这一晚,谢鹤逸做得很不克制,这简直不像是他。

孟臾就像在坐过山车,在他身下辗转着反复被推到最高处。

他紧紧拥住她,把头埋在她纤瘦的肩颈间,不断吮吻她耳后那一寸肌肤,流连不去。那一方小小的地方被他吻得微微泛红,孟臾甚至觉得有一点蛰痛,但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随之而来的是身体更深层次的愉悦。

她所有情事经验都来自于谢鹤逸,只要他想,轻而易举便能让她缴械投降。

他的指腹摩挲着擦拂她胸前的玉珠,不重不轻,却足以调动她的欲潮,前所未有的酥爽很快从腹底一阵阵升腾而起,她的身下一片濡湿,结合处粘、腻、滑、润,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让孟臾几近失神。

她扬起纤细脖颈,放任自己沉沦在欲望与痛楚交织的深井中,不断急遽上升再迅速旋落。

不知怎的,孟臾突然想到,外界说的谢鹤逸信佛,不执,不妄,不近女色。

那她到底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