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例假了。”

谢鹤逸有些意外,疑惑问:“不是还没到日子?”

孟臾发育不算晚,第一次月经是六年级的初夏,当时刚好在学校体育课上,校服裤子被经血弄脏了一片,差点被围观。她给谢鹤逸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没过多久便见到了他,大概是在什么正式场合直接过来的,他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为其遮挡。

车子没法开进来,停在校门口。

两人一起步行穿过校园的林荫道,松枝繁叶间投射下的细碎阳光,他白衬衣下劲瘦有力的腰肢和宽厚笔直的脊背轮廓,还有落在他西装外套上的那一小块深红,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色泽艳醴,毫不褪色。

孟臾的生理期一直都很准,谢鹤逸记得清楚倒也不算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提前了几天。”孟臾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又说:“我要吃饭了。”

她从他身上下来,重新坐回旁边的椅子,拿起筷子拣了一根碧绿的清炒油菜咬在嘴里。

朱惊羽又发了几条消息过来,大概是想走曲线救国的路数,换了个话题约她去看展。

孟臾学得专业是商业美陈设计,一直想去看这个展,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虽然心动,但时间是今天,她不知道谢鹤逸有没有安排,所以没有立刻答应。

明天便是大年三十,隔窗望去,李嫂按照旧俗,正安排工人在谢园四处廊檐下悬挂起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