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想起什么,又说:“小满姑娘能不能去帮殿下披件衣裳,前两日属下才听殿下咳嗽,今日可别又着凉了。”

小满面色为难:“你可以让白芫去啊,为什么是我?”

白芫义正言辞:“奴婢习武之人,向来不知轻重,不敢惊扰殿下,还是小姐去吧。”

习武之人才最清楚如何控制力道,她就是不想去才胡说八道罢了。

小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转身往回走。

屋子里的周攻玉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小怕惊动了他,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拿起软榻上的小毯子,又缓缓靠近了书案。

奏折和信封都整齐的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完了。

贴近周攻玉的时候,她呼吸也不自觉地轻了许多,俯身时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以及眼下的微微青黑。

阿肆说的是真的,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她和周攻玉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这么长一段时日,这是她难得再好好打量他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坐稳了太子之位,他的锋芒不必再刻意隐去,除了温雅,更多的是凌冽,连笑起来都让人觉得疏离冷淡。如今阖眼熟睡,清隽眉眼也变得亲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