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9 / 407)

了嘛。”  蔺云婉没跟丫鬟说得太深。  以庆哥儿的性格,她越是偏袒帮扶陆长弓,庆哥儿越要欺负他。  不如忍过了这一阵子,庆哥儿觉得无趣也就好了。  而且她也不太想待陆长弓好得太明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庆哥儿实在伤她伤得太深了!  和陆家人的交往,还是尽到本分,不求回报,没有感情更合适。  蔺云婉最后只是淡淡地道:“让管事妈妈们去议事厅吧。”  “是。”  萍叶心里仍然为陆长弓惋惜。  之后有一日,陆长弓和庆哥儿过来请安的时候,蔺云婉挥毫写就一幅字,交给萍叶说:“等墨迹干了,拿去裱起来,挂在小厅东边的墙上。”  这样他们过来请安,每天都看得见了。  萍叶念道:“达士志寥廓,所在能忘机[注]。这是什么意思?”  蔺云婉正在净手。  桃叶温声解释道:“意思是说,心怀远大志向,无所谓的琐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陆长弓站在一旁,提起耳朵,跟着默默念了一遍那话。  萍叶笑道:“好字。那奴婢去了。”  蔺云婉净完手过来,让他们两个告退。  庆哥儿作揖就逃走了。  陆长弓走之前,羞涩地说了一声:“谢母亲教诲。”才走。  蔺云婉诧异看他一眼,这孩子转脸之际,紧抿嘴唇,俊秀的脸庞,总是那副很内敛安静的样子。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远去,她心里怅然。  真是歹竹出好笋,陆家居然还有这么个聪明孩子。第12章 高兴的太早  第十二章  “尽快让前院儿的拿去裱起来,夫人急着要。”  萍叶拿了蔺云婉的字到二门上去,吩咐门房婆子。  婆子不敢耽误主母的事,满口应下。  这日,裱好的字送到武定侯府前院时,陆争流刚从外面回来,他脸色黑沉沉的,剑眉拧得厉害。  没人敢去触霉头。  不必说,肯定又因为两位少爷请先生的事,在哪里吃了挂落。  那幅字在陆争流眼前一晃而过,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下马飞奔着追了进去,一路绕过影壁,内院垂花门,最后居然到了……垂丝堂!  蔺云婉见他一副狼狈模样,手里毛笔一顿,皱眉问:“世子,您在干什么?”  力气大的婆子们,正抬着字进来,欠身问道:“夫人,挂哪一面墙上?”  蔺云婉指了东面的墙壁。  陆争流挪不动步子,全程盯着那字,如观至宝一般。  他的眼神真叫人头皮发麻!  莫说是蔺云婉,垂丝堂的丫鬟都觉得悚然,世子这是怎么了?  蔺云婉耐不住他那般看自己写的字,索性搁下笔,看着他,喊了一声。  “世子,我写的字有何不妥?”  陆争流转过眸来,冷冽眼眸里,竟然带着笑:“没有。”  “……?”  蔺云婉这就不明白了。  陆争流凝视着她,莫名说了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说罢,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了,才大步走出去。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鬟过来,嘀咕了一番。  最后揣摩出了陆争流那句话的意思。  “夫人,世子莫非是想让您给两位少爷开蒙?”  萍叶很不悦,长弓少爷也就罢了,庆少爷算个什么东西,七岁大的孩子,在嫡母面前竟然半分规矩都没有!原也不是夫人挑中的孩子,还想丢给夫人教养?想得美!  “他若真做这个想头,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蔺云婉说的漫不经心。  萍叶云里雾里,这事十分膈应人,却委实避不开,夫人怎么会这么说?  忙了大半日,蔺云婉倦了,打了哈欠,去房中小憩。  两个丫鬟服侍着她躺下,就在廊下窃窃私语。  萍叶自当是怒火朝天的。  桃叶温言软语地劝:“你看不出来吗?夫人这段日子以来,什么时候在世子和老夫人手里受过委屈,吃过亏?”  萍叶无言半晌,眨了眨眼。  好像还真是的。  比如说两位少爷请先生的事,倒是世子处处碰壁,吃尽苦头。  她还是不大明白:“这差事要真是落到咱们夫人头上,夫人又要理家,又要教养两个少爷,怎么忙得过来?若出半点岔子,旁人不知道又该怎么说咱们夫人。夫人还能怎么办?”  桃叶笑道:“你仔细想一想,夫人那《竹枝帖》是为谁求的?”  萍叶似乎醒悟过来。  桃叶继续说:“夫人本就有意为长弓少爷开蒙,两个少爷又不能区别对待,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