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白柳肚子一阵咕噜遗憾地放开贺临,贺临忙坐起身整理衣服,转移她精力问道:“倒是什么事去了一天?”
“她家媳妇没看住跑了。”白柳下炕边淘米做饭边道。贺临不动声色道:“那找到了吗?”白柳道:“没呢,头天晚上灌醉了他家铁蛋哥偷着跑的,早上脚印都盖上了,山里找一天没影子。出村的路都雪封死了,没出村在山里过一宿多半是够呛。”她怕贺临兔死狐悲,叫贺临帮她烧火,给他说些山里趣闻。她折腾一天也不想弄麻烦的,割了块腌肉片好,加上泡好的干蘑菇和剥好的玉蜀黍蒸在饭里一锅出来省时省力。两人吃过饭一番运动以后,贺临疲惫地看着顶棚细小的裂隙,眼前总是闪过女人决绝的面孔,鹅毛般的大学飘飘洒洒始终没停,滴水成冰的夜晚贺临悬着心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睡。
【作家想说的话:】
腊肉焖饭,香。饭粒是腊肉狂热爱好者,要是有时间就会钻进湖南小馆子里吃腌笋炒腊肉。大家都去尝尝吧!
第七章 章节编号:6190281
“二郎,二郎…”贺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他,声音极其熟悉,努力睁开眼仔细一看,是他的丫头翠珠。她仰躺在雪地里衣衫散乱浑身冻的发紫,“二郎……”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冰霜,泪珠就冻在眼角。“翠珠…”贺临眼看着翠珠被茫茫大雪覆盖,往前一步却看见满山遍野的尸骨。发配路上,曾经的家人一个个倒下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过,贺临遍体生寒。“阿临,阿临。”一双温热的手忽然揽住他,把他从冰天雪地里隔绝,贺临猛然睁开眼,原是白柳。
“做噩梦了?”白柳揽着他肩头轻声道。贺临摇摇头,“一时魇着,吵着你了?”白柳没有再问摸猫似地抚着他光裸的脊背,贺临在热乎乎的被窝里靠着白柳单薄的胸口,闭狂跳的心突然落回胸膛,从心底往外溢出的寒气渐渐消散。一早上,两人难得什么都没做,安安静静靠在一起温存许久,白柳拍拍他起身做早饭。正把腌好的鸭蛋拿出来切,隔壁朱大娘拍门进来就八卦道:“柳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四婶儿家跑那个媳妇昨晚找到了?”
白柳手一顿瞄了眼东厢,惊讶道:“不知道啊,我还寻思吃了饭再进山帮她找找,在哪找到的?” “老罗头早上起来遛弯看人倒在村口,雪盖了半拉身子,都冻硬了。”屋里收拾东西的声音似是一顿,朱大娘继续道:“可给你四婶心疼坏了,还是高价买的官家小姐寻思下一辈儿能去去土味,也是没想到私牙子手里出来还能这么烈。”私牙不比官牙,尤其卖到地方的来路都不那么光彩,为了让人听话私牙手段更酷烈,这么些年远近村跑的有几个找回来扑腾几天也没了声息,宁死不屈的真不多。
“秀姐家那个和她两姊妹先前也不听话,关猪圈里饿两顿才消停,这会儿俺顺她家门口过好像在家闹呢。你家这个老实不?”朱大娘提高声音敲打道,白柳道:“别人不知道咱们邻居还不知道,天天出门都不出,我都怕他闷坏了。” 朱大娘点点头,道:“原俺还看不上这风吹就倒的模样,现在看老实听话也比跑了打水漂强。”白柳不欲多谈岔开话题道:“大娘你吃饭了没?在我这儿对付一口?”朱大娘摆手:“你嫂子做完饭了等我回去呢,俺就是来看看,一会儿上你四婶家俺叫你。”
回了房里贺临正摆炕桌,白柳打量一眼没有异色,正要开口贺临道:“我也想去看一眼。”白柳沉吟了一会,早上刚魇过本不想让他去,又怕他心里压事还是应允了。到了白柳四婶家,还没进屋就听见尖锐凄厉的哭嚎,进院一看女人就停尸在当院,一个眉目清秀的女人抱着她放声痛哭,四婶坐在堂屋里拍着大腿数落她堂哥铁蛋,堂哥默不作声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白柳进了堂屋寒暄几句,“什么时候发丧出殡我来帮手。” “发什么丧,还留这祸害进祖坟?一会找张草席子卷了扔西边去。”四婶恨声道。
屋外的女人听了哭求道:“娘,娘,四大娘,这是我亲姐姐,求您好歹让她入土吧。”眼见这女人快哭的背过气去,秀大娘忙安慰道:“快别哭了,还有身子呢。四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