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话不算数!”丁小琴表面在“埋怨”严队长,实则是想念他。

说着说着丁小琴哭了。

木匣子里还有一封信,是严队长未雨绸缪写的“遗书”。

他在里头写到:“闺女啊,今个儿乡里成立公社,以后咱们日子有奔头了,爹我高兴得很啊!

可不高兴的是,老子今天咳出血来了,肺不好,怕哪天突然翘辫子了,就先把信写了吧,望你一辈子看不到。

若看到了,老子就埋土里去了。东西你收好,爹没啥本事,挣不下太多东西,你凑合着用吧。”

看着这发黄变脆的信纸,丁小琴不得不相信十年前严队长就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

他老咳嗽,她一直以为是他抽烟太凶所致,现在想来,他应该早早就察觉到了身体不适。

阴差阳错,病痛让他留下了只言片语。不然意外来临,他只能措手不及。

“爹……”丁小琴泪眼婆娑,看不清字迹,呢喃道:“闺女不孝……”

她想起自己不认他,时常与他发生口角,也从不听他的话。刚进养殖场时她搞得那儿鸡飞狗跳,让他颜面扫地。

如此种种,“罄竹难书”……

“不至于。其实严队长就喜欢你对他发火,与他作对,让他善后,这是他的乐趣……”秦伟忠如是安慰。安慰得丁小琴“哇”一声哭了。

除了丁小琴哭,秦伟忠还见卢主任在一旁假意忙活,不时用手快速地揩一下眼角的泪水,想必对于严队长信中的内容,她听来也十分动容。

而这信与其说是遗书,不如说是日记,由严队长断断续续记录着一些乡里、屯子上的片段,和丁小琴有关的生活片段。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