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带的甲卯队才罢休。

“妈的,老子以后也扛两根。”韩深朝地上啐了一口,把队伍最后一个瘦弱小兵肩上的檑木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向前跑去。

二十几里的负重长跑回来。

杨陆厚手脚发软,几乎走不动路,他对架着他走路的登柱说:“柱……柱子哥,我委实走不动了,你先走,别管我了。”

“你看那边。”登柱没有动,他偏了一下脸,“盛哥又去挑战墨阎王了。”

杨陆厚站直身体,恰巧看见将台之下,杨盛拦住了刚刚走下台来的墨桥生。

“校尉大人。”杨盛抱拳行了个军礼,“校尉大人领跑了一圈,一点疲态都没有,真是让我等不服也不行。”

“不知道大人今日是否得闲,再点拨小人一次。”他话说得谦虚,神态却带着点张狂,每日结营,只要能拦得住,他都拦着墨桥生比对,尽管次次都输,但却依旧毫不怯战。

墨桥生并不多言,把上衣一脱,“可,今日就比对搏击之术。”

两个男人一般的猿臂蜂腰,筋肉紧实,弯下腰,紧盯着对方。

杨盛紧紧看着对面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带着一股令人毛孔悚然的战意,盯着自己的时候,让他想起了自己幼年时期在荒原中遇到的狼。

狼看见自己猎物时,也同样会露出这种眼神,令人后颈发凉,恨不得转身就跑。

但他杨盛,从小就没有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