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吹着河风,一面拆着宋国发来的国书。

阿甲侍立在她身侧,眼睛却不放心的直盯着楼台上推着周子溪轮椅行走的阿暗。

“怎么了?”程千叶一边看信一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阿甲憋了好几日,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公,这也太过了,您竟然同意了周大人荒谬的请求,把一个曾经企图暗杀他的刺客,留在他的身边?”

程千叶:“没事的,子溪没有看错人,你就相信他一次。”

“可是主公,即便那个宋国的死侍改变了主意,投效了周大人。但他的师父桀还在,我最了解他们这种人,他们从小被师傅控制,很难改变根深蒂固的思维。若是他师傅同他暗地里接触,难保他不会再度屈服。”

“那个桀你不用再担心了。”程千叶翻完了信件,把它递给阿甲,“我写了封措辞严厉的国书发给了宋襄公,他回复了这个。随信好像还有一个盒子。”

她招了招手,让侍从捧上了一方木匣。

程千叶捏着鼻子,避开眼:“你看一看,是不是那个桀。”

阿甲掀开匣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冲天而来,匣子内静置着一个狰狞的人头。

正是上次在茶馆外企图刺杀程千叶的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