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电话挂了,再次出现时,沈谦也跟着他。
不过,他没什么?自己做错了的表情。
费南舟说他,他还反驳:“该让她知?道一下。”
“以后我叫你沈总,你来当家做主。”费南舟凉道。
沈谦不吭声了,这一次垂下头。
不过,显然也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逛逛,看看你之前住的地方。”许栀干笑一下,将相册塞进了原有的抽屉里?。
夜晚的街道凉风细细,似乎还有冬夜未褪尽的寒意。往前走就是?外滩,江水滔滔,码头上还有停泊的轮渡。
一街之隔,另一边的城区静谧安详,铁栅栏围着一栋栋掩映在林木深处的别墅,旧洋房攀满了爬山虎。
许栀主动将手递到他掌心。
费南舟怔了一下,回?头刮一下她鼻子。
许栀难得没有躲闪,挨过去搂住了他的胳膊:“哥,我真对不起你。”
“你吃错药了?”费南舟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许栀难得示弱一次,闻言吃瘪,瞪他一下:“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蛮横吗?”
“我再霸道也没有你霸道吧!”说到后面还有一点不服气,似乎是?想?起了他做的事儿了。
不过他做再多,也都?是?为了留她在身边而已。
他做人有底线,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许栀挽着他的胳膊又往他身上贴了贴,问他:“回?北京后我住哪儿?”
“到时候再说。”他笑。
“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许栀多看他一眼,感觉不理解,甚至有自己即将被他卖掉的感觉。
“有一点沈谦说的对,你这个小骗子说风就是?雨,现在告诉你,别到时候又跑了。”
他的理由挺充分,心虚的许栀没有再追问。
其实住哪儿都?一样,哪怕跟他住一起。
只?要一回?去,早晚都?会遇到那?些人,早晚还是?要面对。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他又多看她一眼。
换来她扬起的一个微笑。
她好像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让费南舟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似春风吹过麦田,荡起金色的涟漪。
那?天他们沿着码头走了老远的路,又在露天的烧烤摊上吃了不少东西。
许栀还喝了好几罐啤酒。
回?去时,她两颊生粉,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他怀里?。
费南舟顺势搂住她,她太?坏心眼地抬头对他笑,好像故意了得逞了似的。
不管几岁,她在他这儿似乎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女孩。
“哥哥抱。”喝多了的许栀有点蛮不讲理。
费南舟后来背着她回?去的,她将高跟鞋脱下来勾在手里?,双手交叠在他胸前时,鞋跟一晃一晃的。
这鞋子还是?当年他卖给她的,上面的水钻都?掉了几颗。
“扔了吧,下次给你买新?的。”他说。
“不要,还能穿的,过几天我网购几颗珠子自己镶上去。”她执拗地说。
在这件事上,她似乎格外执拗。
费南舟只?是?笑笑:“东西都?收拾了吗?”
“还没。”
“不等到最?后一刻不愿意动手是?吧?火都?烧到屁股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栀:“那?你帮我整理啊。”
她在脚下的影子覆压在他身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光看影子就是?一个小脑袋冒出压在大脑袋上,有点滑稽。
“费南舟。”她喊他,声音很软。
他嗯一声,结果过了很久也不见?她继续,不由微怔,回?头却见?她痴痴地笑起来,说她就是?随便叫一下玩玩。
费南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