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走前目光还停留在他们身上,有某种探究。
许栀有点吃瘪,又不敢真的跟他生气,只好压低了声音跟他说:“您这样败坏我的名誉,我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做人?!”
他眼底的笑意快收不住,忽然就想要逗逗她:“败坏名誉?什么名誉?”
竟然还装傻!
许栀气愤地望着他:“以后别人都以为我跟你有那个……裙带关系了!”
费南舟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抬头却见沈琮和Linda从写字楼里出来了,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的淡然。
“费先生。”沈琮笑着上前和他打招呼。
目光落许栀身上时,只一扫便收回了,似乎与她并不熟悉,公事公办道:“许经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加班,是关于和AE公司的合作的。”许栀解释。
这事儿之前会议上也提过。
这是家长期合作的供货公司,走的就是华瑞的渠道,低于市场15%的价格。
“回去加班吧,都这么晚了。”
许栀从没有一刻这么感激沈琮的出现。
分手以后,她难得在他面前这么乖巧:“嗯。”
费南舟冷眼旁观,表情很平静,但似乎又有些难以捉摸。
许栀临走前到底还是跟他打了招呼:“费先生再见。”
他点头:“回去吧,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留在公司多不安全。”
语气温和,表情全然是年长者的包容正经,好似和刚才肆意调侃她的不是一个人。
但两人间似乎又有某种亲密默契。
沈琮的目光不经意在他们之间回转,眸光微闪。
第 10 章
他们没去长安俱乐部,而是折返华克。
费南舟在一面书架前驻足,随手取下本书籍翻看了会儿,笑着说:“你是文化人,看的书都这么有品。”
“您说笑了。”沈琮弯腰在茶几前倒茶。
茶水缓缓注入杯中,虽提得高,没有溅出一滴,清脆悦耳的声音如箜篌之声。
他书读得很高,年少成名,拜某金融央企一前任高层为师,也曾意气风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后来父亲被至亲之人出卖,在狱中自杀,树倒猢狲散,才知道人情冷暖,从前的叔伯翻脸的翻脸,要债的要债,不容他们孤儿寡母一条活路。
他走投无路,大雨天,跪在曾经的恩师面前求他收留自己。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恩师只能接纳他,为自己的名声也对他存有几分恻隐之心。
后来他远赴海外,以强悍的能力纵横金融市场,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四年前才回国。
认识许栀是在一个微雨天。
他受邀去母校出席一个大讲堂,迎来送往的虚假嘴脸看得他有些烦,明明已经习惯了,那日却莫名烦躁。
可能是这糟糕的天气让他想起从前,那个他父亲过世的日子,就是这样阴沉沉的。
“一杯拿铁,要热的。”耳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娇嫩却清脆,声声入耳,实在好听,像破开阴霾天的一缕阳光,驱散了他心头的湿冷和烦闷。
他回头望去,看到了一张如三月桃花般明丽娇柔的面孔。
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杏眼水灵灵的,笑起来唇边还有个小梨涡。
似乎察觉到他在看她,女孩皱着眉头望过来。
原本是不太开心的,看到他以后眨了眨眼睛,转阴为晴,笑着又上下打量了他会儿,抬起下巴问他:“看什么啊?”
看出了她眼底的三分挑衅和四分挑逗,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一张纸币四平八稳地搁到桌上:“站在咖啡店门口,当然是在看有什么咖啡。”
许栀被噎住了,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有些生气又不好意思发作的样子,很可爱。
后来两人在一起后,他牵着她的手回头一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