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Z心中一惊――当年燕国公府的人也都是关在此处,想必燕琼是受了不少严刑拷打,他的父母也因此丧生,难怪他会如此担心。心下一软,梁玉?Z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现在这处境,说自己肯定没事明显就是骗人,可他又见不得燕琼那着急的样子。在心中思虑半天,也只能说:“清者自清,陛下圣明,定会还我清白。”
燕琼却是摇头,道:“此事非你我所想那般简单,现下陛下压着此事,是因为韦护的使臣还没走。若是他们离开,陛下必定要处理此事。这之前,若不能查清真相,你到时候有口难辨啊!”
“怎么说我都是皇室子嗣,父亲不会对我那般无情的。”
“小九,君臣父子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血缘亲情,有时候是抵不过皇家颜面的。若是你信我,便按我说的去做。”
梁玉?Z一惊――做什么?
燕琼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颗药丸。
东宫之中,太子正在检查世子的功课。父亲对自己的要求向来严苛,今日让他背的是《上范司谏书》。“当德宗时,可谓多事矣,授受失宜,叛将强臣罗列天下,又多猜忌,进任小人……进任小人……”
听着梁令羡忘了后面的言语,梁玉琨的面上就带上了一丝冷气,不过他在众人面前说话一直是温和样子,“令羡,为父让你把这书背一百二十遍,你可背够了?”
“背……背够了。”
“那为何,还记不住?”
“我……儿臣愚钝,请父亲责罚!”说罢,梁令羡就跪了下来。
梁玉琨见他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十分心烦。可又不能当着下人的面骂世子,便说:“没有背住,就得受罚。你就把这书抄一百遍,而后再背给本王听。”
梁令羡颤颤巍巍地应了声“是”,而后便离开了。太子妃走来,见世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知道太子又训他了。她端来一碗姜粥,好声对太子说到:“世子还小,他又勤奋,殿下倒也不必如此苛刻。”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况且他是世子,是皇太孙,若是不比旁人优秀,又如何在朝中站稳跟脚?本王的颜面又何从?”
听太子这么说,李若怀便知道太子心里有多生气――平日里性子再怎么温润,可骨子里是个冷漠的人,你就算是把一颗真心挖出来给他他都不见得怜惜你一眼,自己这人轻言微的一句如何能说动他的心呢?
想到此处,李若怀心中突生悲伤。可她不敢在太子面前表露,只能笑着说到:“臣妾以后回多看管世子,一定能让他学有所成。”
梁玉琨嗯了一声,而后接过李若怀手中的姜粥。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有要事与太子相商,李若怀便行礼告退,还带走了宫人们。梁玉琨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到:“何事?”
那人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了,才起身凑近太子,小声说到:“秦王殿下在狱中昏过去了。”
梁玉琨这手中的粥都差点翻地上,“你说什么?”
要说梁翊德可又气秦王做出如此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也是当真疼自己这个儿子,把他关在禁牢之后也不审问,只是让太子好生看管。梁玉琨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他也是“心疼”弟弟,可进了禁牢的人罪大滔天,他也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便交代了狱卒,让秦王受点皮肉之苦,千万不要施重刑。谁承想,自己这九弟竟是身子“弱”到这种地步,打几下就差点昏死过去。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根子,那必定要说他这个做哥哥的心狠。
等梁玉琨赶到禁牢的时候,太医们早就在牢中围着梁玉?Z一圈地给他诊治,又是灌汤药又是施针,各个都焦急的很。而更让梁玉琨惊讶的是,皇后也在。
“看来这些御医都是皇后娘娘带来的了?”
“傅相前来探望九皇子,便见九皇子受不住那杖刑,晕了过去。本宫听傅相说了此事,便向陛下禀明,而后带着御医们过来了。”
李莞珍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却是含了好几层意思――看来陛下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