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无助的喉音。这声音就像刻在耿京川的耳膜上,和别人做爱时,它也会缭绕在耳边,如同那晚再现。
现在他又开始呻吟,从相接的双唇里肉贴肉地传过来。
耿京川越吻越恼火,忍不住想把这坦率的呻吟压服。他抓住冷炽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压在墙上,用膝盖楔进他双腿之间,把他整个人挤在墙上。
可他的呻吟什么时候停下?
为什么越是压迫,他反抗得越是恼人?仿佛是种挑衅……
或者,诱惑。
分神的瞬间,冷炽挣脱钳制,用胸膛顶着撞着,把他放倒在自己的床上。他敏捷地跨上来,骑在他腰间。
现在双手被控制的是耿京川,冷炽一只手压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探进他的上衣。他们的嘴唇仍没有分开,好像被死死地粘住。两条热烈媾合舌头却一点也不无辜,在看不见的地方进行最下流的勾当。
耿京川抽出一只手,也扣上冷炽的腰。他的手在向下和向上之间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向上。他用足了力气,没人能受得了他的手劲,冷炽的背会留下淤青。但他没有躲开,反而同样的力量攥住耿京川的胸肌,深仇大恨般地揉捏。
这角逐很蠢,却让人欲罢不能,带着疼痛的快感陌生又刺激,谁也舍不得放手。这解不了身体的渴,只能越来越焦灼。
他们短暂分开,脱下碍事的上衣,然后再次纠缠。冷炽不再执着耿京川的嘴唇,他开始向下亲吻,舔他声带的位置,咬他的喉结。
耿京川硬是被他逼出了呻吟。
他发力掀开冷炽,和他交换位置,把亲吻控制在安全的范围。对方当然不会放弃,继续恶劣地玩弄他的胸肌,像把玩一对乳房。这个想象令耿京川羞耻,但黑暗保护了他的尊严,没人看到他喉结滚动,牙关紧咬。
冷炽撑着上身,贪婪地把脸埋进深沟,湿漉漉的吮咂声伴着沉醉的哼吟,听上去倒像是他在承受。黑暗同样给他勇气,使他无视彼此的性别。他本能地挺腰,顶着耿京川的腿磨蹭,坚硬的触感让后者浑身一震。
但他自己也勃起了。
从他们开始接吻,他的下身就开始膨胀。激烈的拥抱藏不住秘密,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硬和热。耿京川瞬间想起冷炽的裸体,他那东西的样子:未经人事的颜色和血气方刚的形状,被轻轻舔弄就跳个不停,流出很多水。它插入时激动得发红,胀得更大,饱满的睾丸紧绷地提着,随时准备射精。
现在它正顶着自己,薄薄的短裤已经湿了,它还是那么容易激动,贴着自己的腿,硬得硌人。
冷炽整个人都是硬的,和之前抱着的人截然不同,耿京川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他一样冲动。他甚至想就这么操了他,看看他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欲仙欲死地连声高叫。
耿京川被这个想象吓了一跳,欲念被冲淡不少。冷炽浑然不觉地抱着他,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下摸。他不仅摸耿京川,也摸自己,努力地送胯,让两个人的东西贴在一起。
他的投入又把耿京川拉回来。但隔靴搔痒的磨蹭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出口。那出口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哪怕再冲动,也没人敢逾越。
冷炽也一样难耐,他勾着耿京川的脖子,迷离地吻他的下巴和耳朵,焦灼地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