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染覆上了厉骋的手背,伸出舌头故意碰着他,柔软的口腔很快包裹住了男人的两根手指,宁染动着舌头,渐渐弄湿了他,只是无足轻重的几下吮弄,男人身下的硬物又蓬勃地支了起来,拦都拦不住。
身体这样下流又迫切的行径实在叫厉骋头疼,他咬牙忍受着再次躁动的欲望,却见宁染吐出了他的手指,而后又故意舔着唇间的水色,她在回味他的味道,还有她不着掩饰调侃:“积了那么多,想必外头那个,应该不和你心意吧。”
“外头”这个词莫名叫厉骋有些兴奋,好似她真捉住了他“偷腥”的把柄,明知道她是在戏弄,厉骋却仍旧嘴硬道:“那可未必。”
宁染倒也不拆穿,似笑非笑着,她的指尖碰上了厉骋的喉结,慢慢的,那手指缓缓往下,“它可不是这么说的。”
厉骋凑近了脸,他倔强地忍耐着,但真的,真的很想碰一碰她,他用鼻尖蹭开了女人耳边的发,借由着对峙,和她厮磨着,“那它在说什么?”
“它说……”
男人在情潮里煎熬着,幸好他的爱人慈悲,终于愿意来渡他一把。
女人小小后退了半步,她把衬衫褪下了,同样拽下了男人敞着的浴袍,绵软的浴袍落在了盥洗池上,宁染擦着厉骋的身体趴了上去,她在他眼前抬高了一条腿,腰塌下的那一瞬,花苞颤动,春光泄秘,回眸的同时,转盼流光、烟视媚行,她说:“我好想要你啊,宁染……”
盥洗池上的瓶瓶罐罐被推倒了一大片,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可谁都没去管。
硬到不行的性器故意压着臀肉,厉骋握着宁染的腰,彻底把人禁锢在了身下,蛮横地亲吻着。
她每回勾他,人都跟掺了水似的,软软的,很招人,然而对他爱搭不理时又会狠心地一脚把他踹开。厉骋在这人身上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同样也尝到了不甘,因为这份不甘,吻也渐渐变了味道。
舌头粗暴地顶了进去,嗑着牙齿,湿润地翻搅,腿根被越撑越开,身下更是湿的没眼看,唇舌交战,恶意的掠夺,亲吻越发用力,也越发过分,近乎撕咬一般,宁染被搅弄地气息凌乱,混着水色的唇瓣却是更加艳丽,不断泄出变了调的呻吟。
明明是她在求欢,明明这些都是她的阴谋诡计,可受不住的还是她,舌根被吸得发疼,戳刺在臀肉上的性器也在不断地顶弄,宁染吃了痛,本能的想躲,只是到了最后,她却探手摸索着厉骋的腰,滑向了他的臀,竭尽所能地回应着,要他贴紧些,再紧些,怎么样都可以。
她这份纵容把厉骋弄得心软到不行,他只是想给这个小狐狸一点教训,哪里舍得真弄疼了她。
疾风骤雨的撕咬成了缠绵悱恻的温存,厉骋吮着她的唇,在潮湿的吻里交错着舌,渡着彼此的津液、味道,和情潮。俯卧的姿势叫宁染有些被动,却也叫她很动情,几声带着钩子的嘤咛,把住男人臀肉的手越收越紧,深陷着,她想要,好想好想。
然而厉骋却放开了她,身下的人细喘断断续续,眉眼的欢愉,脖颈间遍布的潮红,都像是在鼓励,叫厉骋忍不住又凑了上去,吻贴着她的下巴,又落到了脖颈,最后离开时,却是用力的一口,是惩罚。
她的一声“嗯?”,不像是埋怨,倒像是在催促,欲求不满那般。
厉骋擦着她的嘴角,迷恋的目光仔细把宁染瞧着,哪里都不想放过,手从她腰上撤下,转而厉骋又把人抱上了盥洗池,面对面的,他将腰身卡了进去,底下亲密无间地相抵。
撑住镜面的手忽地用力扣着边缘,青筋暴起,烫出了指印,宁染猝不及防的仰颈里,他就那么送了进来,生猛而又凶狠。女人叫出了声,后仰的动作暴露了她太多东西,迷离的情态,脆弱的脖颈,还有,挺立的双乳……这个坏人乘胜追击地缠了上来,从她的面颊一路吮到颈侧,在肩头作弄出了许多青紫和湿淋。
他们交颈相拥,分享着彼此的热意,厉骋一边含着宁染的耳廓,一边又撸着她的背,诱引着,勾弄着,要她把他吃进去,一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