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与沈枭完全不同。

沈枭是暴虐与诱惑的结合。

可以挑起女人灵魂深处的欲望,勾引女人放荡。

哪怕是憎恨,厌恶,逃避。

只要上了他的床,触碰到他的火热坚硬,便忘乎所以,卸甲归降。

而督军则是柔情刻骨,像润物细无声的绵绵春雨,像枝头高悬的盈盈满月,像潺潺清泉,像阳春白雪,令人软成一滩。

他仿佛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高深莫测,沉稳内敛。

我很少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总能把一切藏得很深。

似一座高山,也似一片湖泊。

他有高山的难以触及,有湖泊的深情温柔,只是那些统统都不在预料,不受掌控,就像海底最深处未被踏及的神秘领域,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露出哪一面。

这让我更加好奇,好奇他的一切,好奇他温润的面具下裹藏着怎样的内心。

我情不自禁逗弄他的喉结。

他的皮肤干净,肤色偏深,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诱惑的荷尔蒙。

我指尖顺着滑到他性感刚毅的锁骨,还有没入衬衣里精壮起伏的胸肌。

我勾到他皮带时,他掌心忽然下压,制止了我,唇边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早早,你肯为我花心思,我很高兴。”

我笑容一颤。

他手指在腿根淤青处来回游移。

“毫无瑕疵,肤若凝脂,下一次吃醋,直接告诉我,不要对自己这么狠心,我舍不得。”

我身体猛然僵住。

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

来龙去脉他都知道,这时候否认只会显得我心虚。

他原本低下的头在感觉到我的变化后缓缓抬起,非常温柔细致为我拂开垂在脸上的头发,露出我一寸寸苍白下去的面容。

“答应你的事我一直没忘,早早,只要能保护你,即使刀山火海我也会闯,其他人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论。”

夏小怜这件事,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搪塞过去了。

她确实罪有应得,可我的行为也不光彩。

好在督军对我一如既往宠溺和纵容,我很快打消了心头的顾虑。

清晨我在一缕阳光中醒来,身旁的位置空荡荡。

我掀开落地窗纱,坐在一方贵妃榻,这个院子里的鱼池比督军府的还好看。

几条蝶尾鱼艳丽肥美,在晨曦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我捞起一把鱼食抛下,它们从四面八方聚拢,围着撒欢儿,霎时瓜分干净,波纹四起,水光滟潋。

女佣笑眯眯送上一大捧粉玫瑰,颜色是真漂亮,花苞粉白娇嫩,开的非常好。

“姜小姐,督军吩咐,从保加利亚空运回这些玫瑰花,浅粉色,还带着露水,叮嘱我您醒来第一眼就要瞧见。”

我挑眉笑,“他在哪。”

女佣说在楼下。

我下楼找他,督军换了一套西装,笔挺站在镜子前,用摩丝梳理头发。

我的角度能看到他半幅棱角分明的侧脸,如缈缈银河,装下了世间所有的神秘与刚毅。

我跑过去夺下他手里的领带,垫着脚很认真为他系。

他握住我的手腕,含笑的眸子温润注视我,“喜欢吗。”

我媚笑勾上他脖子,“喜欢。”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早早,白天我有事,晚上我派人来接你,陪我去见一个朋友。”

他说完松开我,朝门外走,忽然想到什么,顿住脚步,“今天别乱跑,乖乖等我。”

督军从不限制我自由,这么说有点奇怪,可我还是听他的话老实待在家里。

傍晚七点十分,我走出院子。

这座城又开始下雨,乌云纠缠成硕大一团,笼罩在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阴沉天际。

霏霏细雨里,督军撑伞隔着蒙蒙雾气问我要不要散步。

雨中漫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