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困。”她老实地坐在温云奕身边,“大人,您怎么知道奴在万花楼。”

温云奕停在半空中的手主动握住了苏锦召冰凉的小手,来来回回地摩挲了摩挲,见苏锦召未有挣扎,只瞪着水润润的杏眸看着他,面上的寒气方才散了些:“我如何能猜测到你在万花楼,不过是让青竹派人查出来的。”他将苏锦召的手握紧了一些,“那个曹云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麻烦,你到他那去干什么?”

苏锦召怔了怔,连忙将怎样机缘巧合之下进了万花楼,意外碰上了曹云天,被曹云天纠缠不过,与吴老爷子比试厨艺的事情,温舊shígG獨伽云奕起初皱眉聆听,听到最后眉心舒展,笑道:“我还以为你将银子还给我后,打算与我一刀两断,另寻出路呢。”

“奴没有。”苏锦召生怕温云奕误会什么,慌忙表忠心,“若不是白老夫人执意要奴回西四坊过年,奴绝不可能离开尚书府。”

闻言,温云奕刚刚解开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显然,他也对白老夫人的做法很不理解。

“没事。”温云奕笑笑,“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尚书府过年。”

苏锦召心中一暖,与温云奕交握在一起的手指默默收紧,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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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尚书府时,天已经很黑了。

苏锦召顶着满头的星光在温云奕在搀扶下跳下马车,抬头望着沐浴在星河下的尚书府,心中感慨万千。

她似乎,已经把尚书府当成她的家了呢,离开一会儿便极为想念。

“走吧。”温云奕在一旁道,“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记住,你是我带回来的人,除了我,没人能让你离开尚书府,包括老夫人。”

苏锦召望着于璀璨星空下好看得近乎虚幻的温云奕的侧脸,心如擂鼓。

“是。”她应道,“奴记下了。”

“好。”温云奕道,“走吧。”

“走正门吗?”一向只从偏门或后门出入的苏锦召很是有些不安,“大人,奴还是和顺喜走偏门吧。”

温云奕抬手拦住想要去偏门的苏锦召:“你跟我在一起,还走什么偏门?”他整了整苏锦召的斗篷,“走了,再磨蹭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哦。”苏锦召便乖乖地点了点头,老实跟在温云奕的身后,踏上了石阶。

与此同时,一队车马自东而来,停在了尚书府门外。

苏锦召一看那豪华的车驾便知是府上的贵人回来了,忙拉着顺喜退到了一边,跟贵人让路,温云奕看了看退到一边的苏锦召,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继而踏下石阶,走到了最前面的车驾旁。

白老夫人在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搀扶下率先踏下马车,紧接着,一身烫金华袍,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宁国公走了出来,温云奕先是对着白老夫人行了一礼,紧接着对宁国公一躬身道:“父亲。”

月光下的温家父子简直比漫天的星光还要夺目耀眼,宁国公背着手打量了温云奕两眼,问:“你去哪了?刚刚到处找你都找不着。”

温云奕恭恭敬敬地道:“儿子出府办了点事情,未与父亲提前讲明,还望父亲恕罪。”

“嗯。”宁国公一抬手,“回去说话。”

“是。”温云奕跟在宁国公身后,款款走向大门。

立在门外的苏锦召和顺喜双双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站在阴影里,躲在侍卫后,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白老夫人显然有些困了,在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搀扶下慢慢吞吞地走着,边走边打盹。宁国公则低声地与温云奕说着什么,温云奕垂眸细听,不时点点头或摇摇头,然而当他从苏锦召身前经过时,还是情不自禁地扫了苏锦召一眼。

宁国公何其敏锐,察觉到儿子的走神,立刻顺着温云奕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不得了,他猛地一惊,指着苏锦召与顺喜道:“门下何人?”

苏锦召一抖,正欲行礼,温云奕代她道:“父亲,这位是小厨房的厨娘,儿子请入府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