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仅存的理智说出了这句话,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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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子的葬礼简单清冷。

除了苏锦召三人,只有左右邻居前来吊唁吴老爷子,言语间多是对这位年轻时风头无两的厨神的惋惜,说他命本不该如此。

苏锦召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听着邻居们叹息声,将一沓又一沓的黄纸放入了火盆内。

“阿姐,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去吃点干饼吧,我替你守着。”顺喜蹲在苏锦召身边,轻轻地道。

苏锦召将手里最后一沓黄纸放入火盆中,看着火舌将纸片吞噬殆尽,问道:“黄公子还没来吗?”

顺喜摇摇头:“没有。倒是醉仙楼一位负责白案的厨师来过了,在院门口磕了个头便走了。”

苏锦召眼神一黯:“做白案的师傅都来了,曹前辈的儿子却没来……”她冷笑,“不来就不来吧,咱们为吴前辈守灵,送吴前辈下葬。”

话音刚落,院门外响起了曹云天与旁人的争吵声。

“喂喂喂!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啊!这儿里里外外可都是我的人,你若是敢胡来,我叫人剥了你的皮!”

“曹公子,死在这座小院里的人是我的父亲,我来操办我父亲的葬礼,你凭什么拦我?”

“凭什么拦着你?就凭你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苏锦召皱眉看向院外,果不其然看到了黄子凡的脸。

黄子凡穿得体面鲜亮,别说披麻戴孝了,便是件白袍都没套着,苏锦召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道:“曹云天,让他进来。”

曹云天转身看了苏锦召一眼,挥挥手:“去吧去吧去吧。”

黄子凡抬脚踏进了小院。

“又是你?”他径直走到苏锦召面前,不愉道。

“对,又是我。”苏锦召表情冰冷,“黄公子,你是来吊唁吴掌柜的吗?”

黄子凡一愣,很是有些恼羞成怒:“你别管我是来干什么的,我问你,老舊shígG獨伽爷子死前都说了什么,交代了什么?”

苏锦召眉心一拧,随即释然舒展,她讥诮着道:“吴前辈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但是你来晚了,听不到了。”

黄子凡双目怒瞪。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底细,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我不介意替国公夫人消除掉一个麻烦。”

苏锦召一秒听懂了黄子凡话里话外的威胁,她非但没有生气,而是蔑视地看着黄子凡,不屑地冷笑着:“好啊,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我若抖一下,便你跟姓!”

黄子凡五指紧攥,阴沉沉地瞪着苏锦召:“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气,跟我的姓,你也配?”他走到苏锦召近前,居高临下地道,“老匹夫将东西给了你是不是?”

苏锦召平静地望着黄子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黄子凡大怒,表情逐渐分崩离析,却拿油盐不进的苏锦召没有办法:“把秘方交给我,看在温大人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

苏锦召甩了黄子凡一个白眼,不语。

黄子凡声音颤抖起来:“把秘方交给我!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苏锦召斜睨着黄子凡:“是啊,我也想知道,陪伴吴前辈走完人生中最后一段旅程的人为什么是我们三个,而不是吴前辈的亲生儿子黄掌柜你!”

“你!”黄子凡愕然发现眼前的女子不仅性子倔强泼辣,嘴上功夫更是了得,便收敛了气焰,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压低声音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有说不管他吗?”

“那你便来操持吴前辈的葬礼吧。”苏锦召将头上的白帽摘下来递给黄子凡,拉着顺喜便走。

“站住!”黄子凡扔下帽子追住苏锦召,拦住了苏锦召的去路。

苏锦召看也不看黄子凡:“黄掌柜还有事吗?”

“东西呢?你把他留下来的东西藏到哪去了?!”

苏锦召目光鄙夷地瞟了黄子凡一眼:“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