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有病,可捕捉到她眼睛中的雾气,他生生给换了词:“真是佛系。”

……这词有些搞笑,但很合适。

许衿悠缓缓看向裴云骁,语气悲伤,如同在诉说一个美梦:“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己都变的宁静。我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看到人性中美好的那一面。是他教会我,爱一个人要以他为中心,什么都不如他快乐重要,我也学会了倾尽所有的付出。其实,有时候想想也没有那么遗憾,至少我们彼此爱过,在相守的岁月里毫无保留,也算是不负相遇、无悔此生了。”

“够了,”二少呵斥,制止了她的话。这女人说开还没完了?他可没那么佛系能听着自己老婆和前任的恩爱。

许衿悠也及时收住,轻快问:“你呢,你和乔若妍之间发生过什么?”

裴云骁不太想说,五分讥讽:“我们可没有你们之间那么甜甜蜜蜜。”

“你们分开真是幸运。”

二少一顿,不悦:“你说什么?”

许衿悠把头倚在他的肩上:“我说你们分开是正确的,你的爱对她是束缚,她的事业又正在上升期想去见识这辽阔的天空。你没有教会她什么,没为她改变什么,乔若妍也是如此,强行在一起也不过是貌合神离罢了。”

一辈子很长,两个不一样的个体想要相守一生,哪有那么容易。

裴云骁下意识想反驳:老子还没为她改变什么,心那时候都要掏给她了。可话到嘴边没了底气,必须要承认自己的霸道、专治和独占谷欠。

许衿悠把黑米粥全喝完,一手搂着二少的腰,一手去把玩他的手指,十分好奇:“我很想知道,你们分开的导火索是什么?”

……她要一脚踩到他的禁忌上。裴云骁想骂人,见她眼眸明亮着实好奇,闭嘴不语。

许衿悠摇晃他:“说嘛,你把我和宁尘摸的那么清楚,我却不了解你的过去,这不公平。”

二少把眉一挑,十分蛮横:“在我这,没有公平二字。”

从来都是他高不高兴、要不要,别人的感受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许衿悠装模作样的叹息:“还说让我教你呢,这才两天。”

二少假装拽她的头发:“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教他怎么爱人是以后的事,和过去有毛线关系?

许衿悠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那目光中带着不可思议和可悲,看的裴云骁作势要去掐她的脖子。许衿悠笑着躲开:“阿骁,你还真是扭曲。两个人要在一起,要结婚,起码要先了解对方,若我连你的过去都不知道、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事什么样的工作都了解不全,怎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