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未雨绸缪、循序渐进才是唯一能将他连根拔起的办法。你每次都冲动报仇这是在以软击石自寻死路,他处处针对你就是想逼你失控,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许衿悠说的苦口婆心,祁舟也确实有了一瞬间的安静,她手上更用了分力,眸亮的犀利尖锐:“这么跟你说吧,他身边一直有人,你想拿刀捅死他和他同归于尽根本就不可能,反而你会被判刑关进监狱,以罗韶华的关系网,你不可能会出来,只会终身监禁。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一辈子活在痛苦无望之中,却看他站在权利的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祁舟身子抖的越发的厉害,他英俊的脸上有一道三厘米长的疤痕,是这几年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的印证。他痛苦的捂住头,平日里那般的坚强,终是在这一刻崩溃。
许衿悠看着他无声的眼泪,心底颤动。是啊,祁舟再倔强,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他和宁宇一样大,刚刚成年。
出事的时候,他才不过十五岁。
她犹豫了下,紧紧抱住了他。
“别哭,你要把眼泪留着,留到罗韶华彻底倒台的那一天,”许衿悠平日的伪装再也做不下去,此刻的她阴冷又危险,那张美艳的脸仿佛坠入了无边地狱,没有一丝阳光,“祁舟,人再痛总会有一个极限,痛过去了,就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她始终记得,她父母的命,许家的公司,宁尘和他的父亲,还有……她决定要调查的事。
裴云骁躲在门口静静看着许衿悠脸上的冷静、沉着、隐忍、狠诀,第一次他真切的看到这样的她,仿佛是难得触碰到她的世界。
这个女人身上就像是有无数层铠甲,她所有的情绪都是伪装,编制成一层网牢牢的把她的脆弱裹在最中间。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也不想出来。
裴云骁倏然有些心疼,女孩子该是快乐洒脱的,她却扛着那么多的责任,艰难的往前走着,却倔强的不肯停下。
他垂眸。祁舟嘶哑问:“你找到证据了吗?”
许衿悠道:“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在做了。”
其实她早就在做了,也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只是不能说,祁舟心绪不稳,搞不好会坏事。
“已经在做,”祁舟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倏然将她用力推开:“我等不下去,我也总得做点什么!”
“祁舟!”
裴云骁慌忙往旁边闪,躲到暗处,眼见着那孩子狂奔出去。许衿悠无奈,大概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卧薪尝胆、十年等候天底下没几个做得到。
许衿悠疲倦的合上眼眸,不过几秒,她就又笑出来。
裴云骁的心复杂的如同五味酱,那叫一个纠结。
他突然不想现在进去,不想辛苦她再笑的那么美给自己看。于是二少做了件很蠢的事,他猫着身子悄悄的溜到旁边的花园中,无意中瞥见窗户玻璃中反射出来的自己,他一愣,这偷偷摸摸的怂货是谁?
……
靠,这是他家!他名下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