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身都散发着男人的气息,任何一个外人见了都会毫不怀疑他的男人的绝对所有物。

只属于陈禹川的。

苏伶又被操到彻底昏厥了。

……求求了,让他回去。

苏伶从狭窄的出租屋醒来。

大喘着气,脸色苍白,好像做了整夜的噩梦。

他巡视着周围的环境,熟悉的破旧。

但这是他温馨的小家。

他又回来了……?

双眼聚焦,书桌上的机械钟咔哒咔哒地响,上午九点,九月十三号。

他又回来了?

双手摸向枕头,下面压着他的手机,随便打开一个页面,最新消息果然是到九月十三号。

他又回来了!

苏伶激动地攥紧了手机,双手出了湿汗,紧接着全身都兴奋地冒了热汗。

他又回来了!!

这次他决定老老实实地,哪也不去,除了正常上下班,其他一切都靠网购和外卖解决。

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两周,超市没去团建没去。

周五晚上回到家,他长吁一声,扑到在了同样窄小的床里。

……应该是躲过去了吧。

不要再遇见那个人了。

连续两周的精神紧绷让他状态很不好,直接睡了过去,等周六清晨才醒来。

一睁眼还是自己的出租屋。

没事了,他想,彻底放下心来。

肉眼可见地松懈,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被挪开,他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周末。

然而等他下周一晚上回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似乎被人跟踪了。

由于房租便宜,他住的小区又老又破,走进来需要先经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道,里面还堆满了垃圾桶。

就在那条小道里,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

虽然后面的那个人的步调保持跟他一致,很难让人发现。

他心头一紧,飞快地跑了回去,锁上大门。

惊魂不定地安慰自己,说不定是他的错觉,毕竟巧合也是有的,也说不定后面根本没人,只是他的脚步声太重了。

但周二下班,那种感觉又来了。

在那条小道、甚至在迈进小道的黑暗之前。

这种危机感让他毛骨悚然,脑中迅速滑过社会上的各种分尸新闻,紧抓着包跑回了家。

明天不能这么晚回来了,至少要在白天就下班。

周三他尽量没有加班,赶在落日时分走进了家门。

没事。

没有人。

那种全身被监视着的感觉也没有。

于是周四周五他如法炮制,再也不加班,下班时间一到就打卡回家。

让公司的同事都好奇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才这么准时。

他摇摇头,说没有。

周五晚上是每个社畜最期待的时候,因为过了周五就是美好的双休,苏伶也不例外。

再也没遇到陈禹川,又摆脱了陌生人的跟踪,他心情愉快。

脸上的冷清都减淡了几分。

然而这份好心情只维持到了当天夜里。

他正睡得迷糊,突然听到自己的房门被扭开的声响,昏沉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外人闯入了只属于他的卧室。

来人静悄悄的,看着又渐渐睡过去的苏伶,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重到即使是已经睡着的苏伶也不能忽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