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安已经一个多月不见，再看到这张脸时竟觉得无比怀念。仔细一看，对方的面孔多多少少还带着过去几个世界的影子。

心脏也微微跳动得急促，脸颊不由得变成淡粉，连漆黑的眼睛都因为这点激动而略含水光。

苏伶确信在想起来那几个世界之前，他对沈安的感觉只是朋友。

可如今的生理反应告诉他，他们之间似乎不止如此。

沈安被迎了进去坐在沙发上，转头就看见苏伶带着水汽与红晕的面孔，让他担心对方是不是生了病：“小伶，你生病了吗？”

“没有。”苏伶敛下眼睫，盯着两腿中间的那一小块沙发。

“可是你的脸好红。”沈安听了并没有放心，反而伸出手背往苏伶的额头上贴去，感受对方的体温。

苏伶往后一撤就躲过了。

不知道怎么对待曾经的友人，对方的贴近居然让他不习惯。

“小伶？”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苏伶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沈安为此感到奇怪。

他巡视着整个房间，眼神下意识飘进半开的卧室门，里面的半露的桌子上摆放的东西算不上整洁，而一个全息设备就被放在了中央。

停顿了一下，他试探性地问：“小伶，我送你的生日礼物，那个全息游戏，你玩得怎么样了？”

很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苏伶呼吸一滞，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你是不是那些游戏世界都进去过了？”他又坐近了一点，大腿几乎要与对方的大腿相接，这不是一个朋友应该有的距离，可在他以往的潜移默化中苏伶早已习惯。

但这次苏伶却也跟着往后退了一点。

于是沈安更笃定了：“小伶，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嗯。”又无声了许久，久到沈安开始惴惴不安，苏伶才轻轻地用一声鼻音作为回应。

“那你脸红其实是因为，”于是沈安也跟着放轻了呼吸，“你对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苏伶冷声止住：“不，那只是过去。”

但配合着越来越热的面颊，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显然苏伶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抿了下唇，又补充道：“在之前我一直只把你当朋友，只是因为回忆就……”

“那，你现在看着我心跳会加速吗？”沈安半跪在苏伶面前，因为对方一直垂头逃避他的眼神。

他今天的眼神确实比以往的攻击性更强，苏伶只是被注视着，就有一种被这股视线抓获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体验。

因为面对他沈安一直是温和的。

但苏伶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跳很快，而且越来越快，在今天见到沈安前他不觉得过去的世界对他和沈安之间的关系会有什么影响，但从刚才为沈安开门起，事实就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

他看起来有些懊恼，不过依旧诚实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对我有感觉，”沈安这时候又没有穷追不舍的那股劲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你现在对我有感觉。”

他转而说上自己的故事：“小伶，我在高中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吸引了。”

从高中说到工作，把一直以来的心思终于告诉了苏伶，把这漫长的十年浓缩成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

他的腰身挺直，虽然是在地上矮了一截，气势却丝毫不弱，俊气的面孔向上抬逼近对方。

沈安灼热的视线、灼热的呼吸过于贴近，苏伶下意识就往后仰了过去，被对方乘胜追击，最后整个人都仰卧在沙发里，而沈安却撑在了他的身体上方。

这个姿势让他更不能逃避了。

“你只是还没有习惯我的身份的转变，而且我也感受得到，即使是从前你也并不是对我没有感觉。”

“高考那年你搂住我、大一的时候你靠在我肩膀上睡觉、大三的时候你陪我从夜晚走到天亮，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你早就习惯我、依赖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