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紧接着,圣上又说:“也真的不是朕的……”

屈君平就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说:“哦~”

屈君平说:“不~是~您~的~啊~”

简单的重复了一下。

再没说别的。

圣上:“……”

圣上低头看了眼地砖,暗地里咬了下牙,最后破罐子破摔,说:“好吧,其实就是朕的,可以了吗?”

屈君平又应了声:“哦。”

再没说别的。

圣上:“……”

唐红干咳了一声,环视四周,说:“散了吧。”

又皱着眉头,轻轻地说了句:“最好还是少看那种书。”

再协同众人同圣上行个礼,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圣上:“……”

在这之后,朱皇后同样干咳一声,也叫德贤二妃和两个孩子:“我们也走吧。”

大公主还忍不住问:“到底写的是什么呀,为什么不让我们看?!”

贤妃叫她:“别说话!”

大公主有点气愤,跺着脚说:“你们都看,就是不让我跟岁岁看,真过分!”

贤妃:“……”

贤妃拉了她一把:“别说话了,小祖宗!”

大公主郁卒不已。

朱皇后当先出了门,德贤二妃领着孩子跟在后边。

她回头瞧了一眼,就见贤妃脸上带着一点疑虑,大公主瞧着母亲脸上的表情,好像也有点忐忑了。

再看德妃母子俩,倒都是精神奕奕,活力旺盛的样子。

德妃从方才的呆滞当中回过神来,还愤愤不平地跟儿子说呢:“姓屈的之前那是在阴阳谁,我吗?”

这说的是御史大夫屈君平先前在圣上面前指责有后妃无状,僭越皇后的事儿。

就差把德妃的名字给爆出来了……

朱皇后在旁边听着,忽然间有点佩服德妃了。

放弃自我内耗,坚持指责别人,多健康的心态啊!

她知道德妃没听明白圣上关于承恩公那些话的言外之意,也知道这回的事情牵扯不小,尤其是在方才那场风波之后。

当下善意地提醒了德妃一句:“承恩公的事情,能有当下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对此事提出异议了。”

德妃与贤妃听她语气郑重,当下也肃穆起来,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是。”

朱皇后又转目去看阮仁燧。

阮仁燧后脖颈一紧,下意识地应了声:“是!”

朱皇后点点头,这才叫各自散了。

这时候阮仁燧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跟德贤二妃说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专门跟我说一遍,等着我点头?

他心脏忽然间跳得快了。

……

贤妃还惦念着圣上为承恩公所说的那几句话,心事重重地领着大公主往九华殿走。

到了半路,她终究还是停下,叫了身边亲信过来,悄悄吩咐:“替我给费尚仪带句话,就说当务之为急。”

亲信领命去了。

当务之为急。

要先去做最要紧的事情。

嘉贞娘子听后,便下意识地想:出自《孟子-尽心上》……

她有所会意,转而问那侍从:“娘娘今上午去哪儿了?”

那侍从便告诉她:“娘娘才从崇勋殿出来,现下已经带着大公主回九华殿了。”

嘉贞娘子瞬间了悟,笑着谢了她:“改天我再去拜见娘娘。”

等人走了,她第一时间让人给家里边送信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捅给费氏夫人,她若是有意,便赶紧跟承恩公和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贤妃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这时候传话过来,必然是有所暗示。

要是圣上如先前一般纵容承恩公,她有什么必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