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记得小时是家里的长女是不是?再给她的弟妹们选些笔墨书籍,神都路远,有些书籍,那边不好找的。”

近侍女官也应了声。

嘉贞娘子在旁边听着,就说:“这回可真是富贵归乡了,不只是您,估摸着太后娘娘知道了,也会有所赏赐呢!”

嘉贞娘子说得一点都不错,只是还遗漏了一点。

太后娘娘不仅厚赐了小时女官,也使人出宫去慰问了费氏夫人。

贤妃也使人送了许多东西过去。

承恩公府那边,倒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只是承恩公自己没动静,就连承恩公世子也充耳不闻,只当成没这回事。

彼时正逢赵国公府的太夫人做寿,席间女眷们说起这事来,淮安侯夫人就不无唏嘘地道:“她也真是够犟的,闹成这样,有什么好处呢?”

“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闹一场,公夫人的尊位没了,跟长子也闹翻了,年纪大了,想改嫁怕都没人要吧?”

淮安侯夫人自己说着,都觉得心里边很不是滋味:“只她自己也就罢了,还捎带着一个孩子,听说承恩公府连问都不问,真是可怜!”

又说:“谁不是那么熬过来的,当初何苦去争那口气?”

颍川侯府的世子夫人唐氏在旁听着,忍不住斜了她一眼,淡淡道:“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颍川侯夫人脸色一变,回头瞪儿媳妇:“就你话多!”

只是这也说晚了。

淮安侯夫人看过来,面有愠色:“你说什么?”

唐氏夫人很平淡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淮安侯夫人大为恼怒,觉得跟一个小辈计较有失身份,就去阴阳颍川侯夫人:“颍川侯府真是好家教呢,当晚辈的,这么指摘长辈!”

颍川侯夫人正待言语,唐氏夫人却已经开了口:“我既没说脏话,也没有像承恩公一样拿夫人的床笫之事说嘴,您何必这么生气?”

“怎么说费氏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的时候,反倒不懂了呢?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她用淮安侯夫人先前说的话轻飘飘地堵淮安侯夫人的嘴:“真是的,忍忍算了,今天还是太夫人做寿的日子,大家闹成这样,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淮安侯夫人脸色涨红,当场破防:“你!你大胆……”

颍川侯夫人原先还想着息事宁人,这会儿听得画风不对,也冷下脸来,喝了一句:“淮安侯夫人,你慎言!”

自家婆媳不和,那是自家的事情。

怎么也轮不到别人越俎代庖,当着她的面教训唐氏!

那边唐氏夫人也不怕淮安侯夫人,折扇遮住半张脸,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我再如何大胆,也没有大胆到跑去吃人绝户、吞没人家的家产吧?”

“有些人自家事做得一塌糊涂,倒是还出来人模狗样地说别人呢!”

淮安侯府的那些事情,神都城里的勋贵们人尽皆知,只是没有翻到明面上来罢了。

淮安侯夫人原本恼怒不已,听到此处,却如同一瓢冷水泼到头上,霎时间清醒过来。

她悻悻地瞪了唐氏一眼,没再言语。

颍川侯夫人也悄悄拉了儿媳妇一下,劝她见好就收。

唐氏夫人很无所谓地把袖子抽出来,旁若无人道:“小人就是小人,得罪她一次跟得罪她两次,没有分别的。”

又说:“背后说人是非,有失坦荡,就得当面大大方方地说。”

颍川侯夫人:“……”

唐氏夫人旁若无人道:“我就是喜欢说话,这怎么了?又不犯法。”

她还追着杀,说:“做人别太想当然,让别人忍气吞声做圣人,自己倒是美滋滋地做贱人,呵呵,真是厚颜无耻!”

颍川侯夫人:“……”

颍川侯夫人已经不敢看淮安侯夫人的脸色了。

周围也没有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