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都城内跟一位亲王起了争执,还动了刀兵,这可是大事!

尤其还是己方这边儿不占理……

郑夫人忽然见一群人涌上来,原还有些茫然,紧接着就听人说前头被自己马车撞翻了的那辆简陋马车里爬出来一个韩王。

没过多久,韩王又从里边拽出来一个满脸血的孩子。

最最要紧的是,韩王说那个孩子是皇长子!

“……”郑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又怕又烦。

怕的是皇长子若是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烦的是既然是皇长子与韩王一起出行,你们倒是把仪仗摆起来啊。

就这么寒酸的一辆马车,谁知道车里边儿还有两位顶了天的人物?!

这是碰瓷儿啊!

郑夫人慌里慌张地下了马车,想要上前去探看皇长子情状,捎带着请罪,结果脚才刚踩到地上,就叫人给拿住了。

韩王哪儿能叫她近前来看?

那不就看出有问题来了吗!

韩王拒绝了郑夫人的靠近。

韩王开始了老登教学。

韩王勃然大怒:“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躺在地上的又是谁?!”

韩王勃然大怒:“在神都城内纵马袭击皇子和亲王,所图甚大,把她给我投进刑部大牢去!”

郑夫人既知道韩王的身份,也知道韩王的脾气,又是己方理亏,哪敢跟他硬碰硬?

她只能说:“王爷,这事儿实在是误会了,我是因为家里边儿出了事儿,所以急着回去……”

“你们家出了事儿关我屁事啊!”

韩王才不理会这些:“家里出了事就能出来袭击皇嗣,再出点事,你岂不是要去弑君造反?!”

郑夫人听他大帽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头上扣,立时就急了:“王爷,我没有袭击皇嗣,这是意外……”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韩王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她分辩了,当下一声咆哮,叫人道:“即刻把这贼人投进刑部大牢去!”

韩王府的亲随们应声而上,扭住了郑夫人的膀子,便要押着她往刑部去。

郑家的侍从们眼瞧着这一幕,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只能眼瞧着郑夫人被扭送着塞进韩王府的马车里。

郑夫人又气又急,骤然遭逢大祸,她连儿子疑似死了都给忘了,满脸惊慌,声音颤抖,先跟侍从们说:“快去找老爷,把这事儿说给他听”

侍从急慌慌应了声,调转马头,匆忙离去。

韩王府的人送郑夫人往刑部大牢去,结果还没走到这条街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领头的侍卫长刘全见对面这行来客仪容整肃,领头的青年更是俊美无俦,不似寻常之人,心下一个咯噔。

他上前去抱拳见礼:“尊驾怎么称呼?”

“在下荆无功。”

那俊美青年抱拳还礼,同时出示了自己的禁军腰牌:“奉陛下之令,接收郑钊之妻,送她往刑部去。”

刘全:“……”

圣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还没有半刻钟啊!

难道说圣上就在这附近?

也对,降福节白龙鱼服,本来就是旧例之一。

刘全:……丸辣!

刘全:王爷,你不会有逝吧?!

……

阮仁燧跟韩王原本还呲着大牙在那儿乐呢,都觉得这回的事情天衣无缝。

哪知道再一转头,就见刘全神情忐忑,惴惴不安地回来了。

“刘全?!”

韩王先自吃了一惊:“不是让你送那婆娘去刑部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也是阮仁燧很好奇的事情。

刘全僵硬地走上前去,瑟瑟道:“小殿下,王爷,我才带着人走到街口,就有人把郑夫人给领走了……”